; 科黛高昂着头:“是!但我也是个共和派!我曾经一直是人民之友报的忠实读者,但最近流的血已经太多了,许多无辜的人都被送上了断头台!”
罗伯斯庇尔一拍惊堂木,打断了科黛的话:“不!在我看来,现在是没有杀够,还有像你一样的漏网之鱼在苟延残喘!必须采取更加坚决的措施,把你们统统清洗掉!”
说着罗伯斯庇尔环视整个会场,大声倡议道:“血债必须要血偿,就从科黛小姐开始,把那些隐藏在人群中的共和国的敌人统统抓出来,他们唯一的去处,就是断头台!”
罗伯斯庇尔以前一直表现得谨慎克制,正因为这样,现在他的怒火爆发起来的效果,比一般人要强好多倍。
一时间,整个会场上竟然无人敢反驳他,就连一向游刃有余的塔列朗主教都紧紧的闭上了他的嘴巴。
罗伯斯庇尔:“现在,开始表决吧,科黛女士的下场是——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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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不光是罗伯斯庇尔。
得知人民之友马拉被刺杀的巴黎民众,纷纷用行动表达他们的态度。
马拉的公寓前,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鲜花。
凶手夏绿蒂科黛当天就被议会判处了死刑,并且押赴革命广场——那里矗立着整个巴黎最大的断头台。
押赴刑场的路上,来围观的群众人山人海,每个人都对囚车上的她吐口水。
还有小孩拿粪便往科黛身上招呼,一坨粪球直接砸到她胸口。
群众们愤怒的高呼:“处死她!”
囚车到了革命广场的时候,整个广场挤满了人,到处都是三色旗和红色的自由帽。
按照一般的流程,死囚把脖子搁进断头台之前,能发表短暂的演说,这一步是为了凸显大革命之后的公平原则:就算是罪人也有发表看法的权利。
科黛面对愤怒的人群,大声疾呼:“我这么做,是为了停止疯狂!你们都疯了!”
然而群众用更加大的声音反驳道:“她胡说!”
“我们不听共和国的敌人的谗言!”
“堵上她的嘴!”
刽子手走上前,强行把还要发言的科黛拽到断头台前,把她的身体向下压,脖子卡进机器的槽里。
乐队开始奏乐。
科黛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高呼道:“我诅咒你们!诅咒一切以自由之名的罪恶!”
刽子手打开断头台的开关,闸刀从天而降,科黛的头滚进了已经被鲜血浸染的筐里。
台下的人欢呼起来。
塔列朗在看台上,看着狂热的群众,轻轻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富歇说:“完了,我感觉巴黎会陷入彻底的狂热中。你要不要先到别处去躲一躲?”
富歇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准备回我的老家里昂去。”
塔列朗挑了挑眉毛:“里昂啊……替我向弗罗斯特将军的老父亲问好。”
富歇看着塔列朗:“你不走吗,主教阁下?你我这种背景不赶紧的人……不对,就算背景很干净的人,在接下来的巴黎也不能保证高枕无忧。”
塔列朗笑了:“我准备前往伦敦,去执行外交任务。”
富歇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愧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