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克莱贝尔:“再跟我冲一次!这一次我们要彻底结束战斗,一路冲到敌人的营地去,把敌人的补给辎重都抢过来,让他们没有阵地重新组织起来!
“我们这些天,打退了敌人无数次进攻,但因为敌人的营地还在,跑回去的人都逃到了营地,然后被重新组织了起来!
“只要冲掉敌人的营地,他们就组织不起来了!他们会一路向后跑,彻底的溃散。”
其实按照这个时空的军事常识,击溃了敌人之后出动骑兵就可以避免敌人迅速重新组织起来。
但是克莱贝尔现在没有这种常识,他也没有骑兵。
所以他只能想出一个唯一的胜利方法:用步兵追逃,占领作为敌人集结点的营地。
一般营地还会有留下来的留守部队,连这些部队一起击溃,敌人就只能一直跑了。
克莱贝尔:“这三天来,我们已经有很多同袍,战死在了八壁村的旷野上,如果最后我们打败了,我们和这些同袍都会一起称为法兰西的罪人!
然后克莱贝尔指着后方八壁村的方向:“往这边跑,我们就是懦夫!”
用刀指着另一边:“而从这边走,我们会成为英雄,连带着那些死掉的同袍都一起变成英雄!
“做英雄还是懦夫,选择权在于我们!因为我们是自由的公民!
“来吧,选择吧!”
“而我,选择成为英雄!”
说完,克莱贝尔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插在军刀尖端,跳下马车,迈开坚定的步伐。
他身高本来就高,加上剑的长度,他的帽子几乎能被所有人看到。
但是士兵们没有立刻跟上。
他们太累了,加上刚刚克莱贝尔的演说里有些词他们听不懂,对大佬粗来说“同袍”这个词太难了。
突然,有个年轻的鼓手打着鼓,跟上了克莱贝尔。
鼓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个稚嫩的孩子,脸上还有着孩子特有的粉色。
孩子敲着行军鼓,迈着毫无迷茫的步伐向前进。
一下子,法兰西大革命战争中最壮美的一幕出现了,前方是茫茫多的联军阵列,而一个高举着帽子的军官毫无惧色,迎向他们。
军官身后是稚嫩的鼓手。
一人一鼓面对着千军万马。
法兰西的儿子们面面相觑,终于,积累的勇气超过了阈值。
他们开始前进了!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然后前进的人越来越多。
最后全部人都向前进。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快,步伐也越来越快。
他们就像一群正在互相追赶的马。
竞争心激励着他们,让他们的脸上杀气腾腾。
联军停下来,举枪。
这个举动反而让法兰西的儿子们更加的兴奋,在奇妙的身体反应下,恐惧也变成了勇气!
排枪来了。
许多人倒下了。
但是剩下的人走得更快!
突然,克莱贝尔大喊:“冲啊!为了法兰西!”
排山倒海的怒吼爆发出来!
每个人都在呐喊,把恐惧和怒火化作震耳欲聋的咆哮!
敌人的阵线直接崩溃了,仿佛被这怒吼震碎了一般。
奥地利人扭头狂奔,后面是凶神恶煞的法军!
这一次他们甚至来不及找后面的排之间的空隙,裹挟着后面的排一起跑。
雪崩发生了,不一会儿奥军的整个右翼全崩溃了,法军如浪涛,卷过战场。
崩溃的奥军经过费迪南将军设立的整理线,等在这里准备重新集结部队的军官上前一步,怒吼道:“停下!谁不停下我就打死他!”
说着他用手枪一枪打倒了一名逃兵。
下一刻,几名逃兵一拥而上,用刺刀给这位死心眼的军官开了几个“心眼”。
剩下的军官见状,立刻掉过头,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