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地坚持。
他突然抬高了声调冲着船舱里面喊道:“珠儿,你不要想地跳船逃走。”
“为父的小外孙刚出生没多长时间,你一个产妇尚且受不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个小婴儿哪里能受得了?”
“乖一些,过来,到父亲身边来!”
古若尘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师傅,带着几分哀求道:“师傅,求您让徒儿带着她走吧。”
“徒儿已经答应慕修寒,将他的妻子儿子平安送到涿州去,既然您是珠儿的父亲,就应该愿意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吧?”
济北王脸上的表情终于沉到了底,声音前所未有地冷冽了起来。
“尘儿,为师多久没有责罚过你了?”
责罚这个词儿刚从济北王的嘴巴里说出来,即便是潇洒不羁的古若尘也身子微微打了个颤。
他记得小时候,只要一个地方做得不如师傅的意,他就会将自己关到一个到处是毒虫的密闭的房间里,一关就是一个月。
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古若尘的声音都微微发着颤,哀求道:“师傅……”
是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强大的古若尘也只能哀求他。
他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赐予他的,武功,学问,那些势力……
现在这个男人也可以将他身上所拥有的一切收回去,他有那样的实力。
“我跟你走,你不必再为难端王爷!”
沈钰珠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后抱着孩子缓缓掀起了船舱的帘子。
济北王当真是玩儿弄人心的高手,当初她其实真的想要跳船逃走,可抱着一个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小孩子,她的软肋终于出现了。
沈钰珠脸色苍白,浑身微微打着颤,眼睛却染着一层霜色,死死盯着对面站着的济北王。
“王爷,不,应该是我的好父亲!”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带我走,既如此女儿就跟着你走一趟,不过我怀中的孩子无辜,还请父亲开恩,让端王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跟您走!”
济北王一愣,突然笑了出来:“傻丫头,你这算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吗?”
“大可不必,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看着你生产完了很是辛苦,你带着孩子一起去为父那里养着便是。”
沈钰珠的一颗心沉到了底,突然面前站着的古若尘陡然发难,猛地腰间的佩剑朝着一侧的傀儡人刺了过去。
剑锋凌厉诡谲,风云突变间已经将最近那条船上的傀儡人尽数挑下了船,随后想要抓着沈钰珠朝那条船上逃去。
现在他们这条船已经不能用了,四周都被其他的船只围困着,只有跳到最近的那条船上,才能冲开一个缺口,带着她逃走。
只是古若尘的想法很好,身形还是慢了半拍。
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身后沈钰珠的胳膊,对面站着的济北王陡然跃了起来,轻功令人惊叹又绝望。
他甚至都没有出剑,只是随意拿起来一根藤条便是一抽一送,一下子卸去了古若尘剑锋上的力道,将他一巴掌拍在了船板上。
随后手中的藤条,朝着古若尘那双好看的紫瞳抽下来,显然是想要抽碎他的眼珠子。
冷冽,霸道,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