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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司机在前面轻松地带路,一行人匆匆跟上。
萧湘经理悄声对胡镇南队长说:“这个司机不寻常——你看他的步法多轻盈,我估计上房都是行无声的家伙!”
胡镇南队长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说:“他走过梅花桩——我不理解的是,他怎么甘心给别人当司机?郭勿语董事长,那老家伙不算大方啊?他要是到我这里来也算一把好手了——哪怕给定远侯开车,挣得也比现在多多了——”
那个司机走着走着,忽然回头说:“在下的家乡在杭州,又娶了杭州城正经人家的女儿,我怎么不会给家也在杭州的郭勿语董事长开车呢?再说这是一份长期而稳定的工作!
在下已经四十岁了,只不过以为,人不是只为马票活着的,在下现在只想要一种安稳的生活。
司机嘛,只是一份工作,做好它就心满意足了——”
让人发现背后在议论人家了,两个人讪讪地说:“那是,那是!”
喜欢炒股挣着小钱的萧湘经理心里说,四十岁了?很了不起吗?谁不是为了工作?!
喜欢各种名牌但是只能买二等名牌的胡镇南队长心里说,四十岁了?很了不起吗?谁不是为了工作?!
他们到了鸿基县城下,那个司机说:
“我先前来的时候,城门楼上只见到三四个弓箭手,没有火炮。但是他们后来的士兵手中有燧发枪——城门后有一条五米宽的石板路,前行五十米左右,左拐,可见县衙。
所以,我等不如从左面上城墙,从房顶直接到了县衙,我看你们整日操练,定能如此——”
胡镇南队长和萧湘经理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很真诚地建议。
真不行了,酷爱炸鸡和喝啤酒,喜欢模仿定远侯的胡镇南队长体重真不行了。
他怕把房子压塌——
萧湘经理说:“我等是练过上房顶,但是用热-赤大城的房子练的——”
那个司机非常理解地说:“正是,那里早都没有这样的破房子了——不如这样,我在房上行走,你们在房下,必要时看我的手势。”
胡镇南队长和萧湘经理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大叔,谁是指挥?!
但是他说的有理,只能点头听了。
鸿基县城的城墙不过五六米高,城墙的城体已经斑驳了,城砖都是凹凸不齐,很容易攀爬!
那个司机第一个上去了,萧湘经理紧接着也上去了,这时城墙上看不到一个观察哨——那个司机看到众人都顺利地攀爬上来,满意地点点头,都是练家子。
胡镇南队长和萧湘经理心里不高兴了,想,大叔,我们用不到你这种表扬,我们也是专业人士!
好吧,那个司机在房顶上快速行走,众人在下面的胡同也快速行走!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外面雨搭上的雨水,啪哒啪哒地打在青石板上。
新鸿基县令郑笋这一夜也没有睡好觉!
他查过那个郭勿语董事长帐目,发现他两个多月来,确实是交足了税物,还不少呢,难怪自己的死敌能完成了征税任务。
这个做不死他们,但是办法总是有的!
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是黎明时又被雨声吵醒了,这时一个奇妙的想法涌入了脑海中,他们就是在偷税!
因为他们用物件换这里菜农的菜!
还私下里雇佣劳工!
这两项都没有交税!!
哈哈,只要想找尔等的罪行,一定能找到,这就是关门打狗!
他顿时得意起来,再也睡不着了——他起身来穿上了官服,去前院的县衙好好整治他!
这一次行动匆忙,他没有带家眷来,再说了,只是来发财的,这个地方兔子都不拉屎,怕是家眷也都不愿意离开升龙府啊——
新鸿基县令郑笋都没有顾及那小雨,几步就窜到了前院的县衙里。
这时,他看到那个郭勿语董事长和两个衙役都在那里打嗑睡!
黎明前,蚊子们终于不咬郭勿语董事长了,他很快就打起了嗑睡,那两个双规他的衙役也更困了——
新鸿基县令郑笋大骂道:“都给我起来!混账东西!!”
这一嗓子声音响亮,郭勿语董事长和两个衙役都吓得跳了起来!
新鸿基县令郑笋大骂道:“把这个老东西给我吊起来打!他偷税漏税!!”
两个衙役直发愣,吊起来,那是要到刑房里啊——
新鸿基县令郑笋大骂道:“还发什么愣?给我把他弄到刑房里去!”
这个时候,新鸿基县令郑笋看到两个衙役瞪大了眼睛,更加愣了!
他刚要大骂,却只见一把刀在他眼前一晃,搁到了自己的喉咙上!
啊!那刀子的血腥味直冲鼻子——
他刚要动,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脖筋,他一下子就浑身酥麻,动不了了!
一个声音说:“他哪也不去——郭董事长,你还能走吗?”
郭勿语董事长恍惚看见竟是自己的司机进来了,他一时间嗓子里喀喀作响,说不出话来。
一个衙役刚想要叫喊,但是几乎没有看到那个司机上半身动一下,他的一只脚就踢向了那衙役的下巴!
那衙役的身子向上窜了一下,然后无声地倒地了。
那个司机对着另一个目瞪口呆的衙役说:“嘘,不要叫——”
另一个衙役马上紧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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