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丫鬟稳稳的抱好孩子,道:“刘姑姑说她身子不舒服。”
“不是早上还好好儿的?”灵姝言语间略带狐疑,又略显凶恶。
“奴婢也不知是何缘故,”丫鬟嗫喏,“只知她似乎是脸上生了什么东西,见不得人。”
灵姝不满,剜了她一眼,斥道:“真是晦气!”
而今这灵姝的性子,与说话的口气,竟同当年初嫁入张家的林氏愈发相像了,到底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快些叫孩子抓周吧,可不能误了吉时,”刘老夫人同灵姝说话间,总归是带着些敬意,何况张均枼尚在这儿。
灵姝的孩子站在桌案上,由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起先蹲下身子抓了个市井小玩,把玩在手中瞧了瞧,而后又放下去,站起身来什么也瞧不上。
“诶,”金扶见状调侃,噗笑道:“瞧瞧这孩子,还挑剔得紧。”
灵姝神态自若,颇是得意,道:“想是我儿子瞧不上这些东西,他日后必能成大器。”
张均枼听及灵姝此言,禁不住淡淡一笑,不想出了声,灵姝闻声问道:“堂姐,我听闻照儿是在百日礼上抓周的。”
“嗯。”
“那他抓了什么?说来我们听听,”灵姝说话间总略带攀比之心。
张均枼不假思索,言道:“照儿抓的是弓弩,而今他得为储君,想必日后定能在武功上有一番治世。”
“那不是与姐夫相反了?”灵姝竟丝毫不知避讳。
张均枼闻言自是不悦,道:“你姐夫文治武功,哪样输于旁人!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灵姝见她如此,着实一愣,讪讪一笑,道:“堂姐慢走啊。”
说来张均枼还真是看错了这灵姝,殊不知她养了只白眼狼,当初竟还将她当做宝贝一样护着。
她只是不知,灵姝嫁人不过一年罢了,何以性情变化竟如此之大!
张均枼即将步出刘府大门时,忽见一妇人遮面从院中走过去,想必那便是灵姝口中的奶娘。
只是那刘姑姑行色匆匆,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一般,可张均枼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竟愈发觉得眼熟了。
回宫这一路上,总免不了途经伤心之地,自刘府去往玄武门,必是要经过谈府的。
张均枼原本并未想过要去谈府,不过是机缘巧合,正巧的是马车途经到此时,微风将窗帘子掀起,她因此再见谈府,却并不是上回那样的荒废景象,自然难免惊奇,便要进去,探个究竟。
亦或许,命中注定,他们总将重逢。
门上原先的斑驳锈迹已再不复,张均枼推门进去,她本以为,谈一凤就在里头等着她。
可她终究是想多了。
府中虽已不再荒废,却仍没有生气,依旧是死气沉沉的。
张均枼此回是独自一人进来的,却忽然听闻身后一阵清脆的声音,那是珠玉相撞的啷当声。
她闻声回首,朝府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姜黄色袄裙,年纪约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门口。
“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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