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木盒乃是黄花梨木所制,黄花梨木出林邑国以及南海之地,黄花梨木似紫檀而色赤,与降真香相似,极为名贵。单是这个长条木盒,便价高数十两银子,堪比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吃穿用度。
李清玹伸手接过长条木盒,对于申景文所言之事不置可否。申景文见李清玹并未同意他的所言,因而本就愁苦的脸上,更是苦涩了几分。
申景文似是想起了什么,恭敬说道:“先生,左少监郑大人有话让我带给您。”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大郑大人有什么话与我说?”
申景文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按照以往来说,司天台所排列的人杰榜数年都不会变动一次,如今因为先生,每十天半月就要更改一次,让人觉得颇为烦琐,先生成就龙虎真人之尊,已然不需列在人杰榜上,因而让我司天台上下皆是如释负重。”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大郑大人也是如释负重吗?这么看来,之前我是给司天台添麻烦了!”申景文苦笑了声,忙道不
敢。
李清玹将有关虞山派的卷宗摊在了桌面上,他看了两眼之后说道:“申大人,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可以离开了,今日之事,本尊十分感激,有劳申大人了。”
申景文笑了笑,忙道不敢,随后便对李清玹抱了抱拳,说道:“先生,下官告辞,请先生留步。”李清玹微微点了点头,将申景文送出了院门外,直到申景文的背影消失在了山林中,李清玹才施施然的返回了竹屋中。
翌日清晨,凉风习习,天气极为清爽。
穹窿山上,竹屋小筑的篱笆院内,李清玹和简叔分别而坐,两人正在用些早膳。
虽然说简叔以前是李清玹父亲的书童,后来做了李家的管家,但是在外人眼里,简叔只是李家的下人,哪怕他曾是李家的管家。
李清玹身为修道之人,对于俗世的这些繁文缛节很不感冒,平日里李清玹从不将简叔视作下人,反而是当做了没有血缘的亲人。只有在外人面前,李清玹才不得不稍稍拿一下主人家的架子。
李清玹抓起盘子中的鱼味春卷,上来就是一口咬了下去,鱼味春卷的卷皮薄如白纸,圆如铜镜,透明柔软,仅看外表就让人食欲大增。
鱼味春卷是用鲈鱼肉辅以虾仁制成馅心,味道十分的鲜美,李清玹仅仅两三口就将鱼味春卷吃了个一干二净。
李清玹吃过鱼味春卷之后,又吃了一碗香喷喷的枫镇大面。枫镇大面里面的浇头是一块焖肉,这块焖肉的颜色是白色的,因为焖肉的时候没有放豆酱,纯粹用盐巴调的味。
李清玹吃完大面后,又将大面面汤喝完了,李清玹觉得大面面汤鲜滑,酒香醇厚,焖肉肥美,入口即化,口感十分的鲜美不腻。
李清玹用完早膳后,起身回了寝室里,李清玹将装满一葫芦的金丹玉液放进了乾坤袋当中,若是在对阵南宫离的时候,先天真气不足的情况下,可以直接饮用金丹玉液作为补充。
李清玹将所能用到的丹药、符箓之类的物品收拾好后,便即出了房屋。随后李清玹交代了简叔一些事情后,便即转身离开了竹屋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