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间的牵挂和思念,表面看来是淡了,但是实际上有一部分酿成了酒,存在了心里。
这两年多里,不是没有优秀的男人追求我,而是我没同意。
我这个姑姑是老爸唯一的堂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以劳务输出的方式去了澳洲,这些年自己攒了一些资本,做着不小的生意。这次回国,就是想把生意重新做回到国内,听说是做资源相关的,听着就很高大上。
姑姑很热心,先约我吃了一顿饭,在了解了我的情况以后,就开始给我介绍各路才俊。
一周之内相亲三次,我也是高效率的,在见第一面以后就迅速决定这个人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两周以后,姑姑有点不淡定了,直接打电话对我说:“你到底想不想相亲啊,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我笑了说:“姑姑,不是没看上,而是没找到感觉。你介绍的这些都挺好的,年轻有貌,而且个个都收入不菲,要是放到婚恋网站上都会被抢疯的。”
姑姑笑了,不过可能还是受国外思维影响太大,直接又说:“我也知道相亲这事有点不靠谱儿,但这是你爸妈的委托,我又不能不管。以后咱们换个形式相亲,吃饭聚餐的时候我把你叫过来,你就当是吃饭,观察到不错的再下手。”
我听她话说得俏皮,也不由笑了,点头说:“好的,一切都听姑姑安排。”
“对了,三天以后还给你预订了一下,这算是最后的相亲,你怎么也要去看看。”姑姑说。
“行,我保证完成任务。”我笑嘻嘻道。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说:“女孩要都像你这样开朗才好,姑姑最讨厌猜女孩子的心思,猜不透还费时间。”
我听了她的话,有点黯然,毕竟心里还没彻底放下来,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我的现状,只好戴一张假面具。
说实话,自从这样戴上面具以后,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快乐多了。
我对于相亲,是积极乐观,而且很配合的。
到了约好的日子,我从柜子里拿出最漂亮的裙子,最喜欢且舒适的高跟鞋,化了最精致的妆,然后依约到了地方。
似乎来得早了一点儿,对方还没来。
确认好座位号以后,我就坐下来等人。
忽然感觉有点像地下党接头,姑姑连对方的电话都没给我,只是说会在几点那张桌子见面,弄得有点小神秘。
我来得早了,有点百无聊赖,就拿出手机玩游戏。
正在玩得入迷时,一只男人的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提醒我对面来人了。
我忙抬头,然后居然看到了奥斯特。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周围才问:“你来这里请客户吃饭,偶遇?”
他没说话,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非常认真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名字叫奥斯特,国籍美国,在加拿大和新加坡和美国都有生意,主要经营旅游、海上游轮和博彩业。”
我被他颇具中国特色的自我介绍给雷着了,半晌没回过神儿。
怔了一会儿才给我姑姑打了电话过去问:“姑姑,你给我介绍的是一个米国人?”
“是个外籍人士,具体哪国的我不知道呢,不过长得挺帅的。”姑姑说完又说,“我也是听中间人说的,自己本人没见过。怎么了?你对他很满意?”
“没事,只不过他和我很熟悉。”我闷声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奥斯特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的高冷全无,一对眼睛弯了起来,又亮又润,让我看得心头砰砰直跳。
“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他问完又想了一下,“人爸妈都不在了,我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这些年谈过很多女朋友,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现在想结婚了,才突然明白,我想找一个中国姑娘,长得你这样的中国姑娘。”
“你别逗了。”我慢慢说着,“我当你是来开玩笑的。”
“我不是玩笑,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重新开始。”奥斯特认真地说,“你答应和苏放在一起时,我没纠缠你,那是出于绅士风度,爱一个人就希望他能幸福,何况那个时候你们中间也插不下来。”他说到这里声音有点低沉,停了一下又笑道,“后来,我就想总要做出个姿态给你看,让你对我放心,这几年我就一直在清理各个场子,把曾经有暧昧关系的人员都安排了新工作,等着有机会让你知道,看能否争取一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