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覆,公主娇喘微微,欢愉之感比起新婚之夜更甚百倍。帐中香客的手还停留在公主滑嫩的背脊上流连不已,垣国来的公主果然娇嫩,与草原上的女人大有不同。
远嫁敌国,百不如意,生活的打磨让端华公主收起了不少桀骜之气,纵然心中对裙下之臣冒犯父妻的行径满是鄙夷,说出口的也变成了“郞格不但骁勇无敌,胆魄也是异于常人,若是可汗突然来我帐中,你我二人莫说这半日的夫妻做不成,只怕不到明日项上人头都成了献给神灵的祭品。”
郞格意为草原之鹰,是都别可汗在长子塔木欣十六岁时赞他骁勇善战年少无敌而赐下的尊号,塔木欣听到这个曾经自已最引以为傲的称号,本微翘着的嘴角一沉,连绕着端华发丝的手都一紧,引得一声“嘶”声。
端华不悦地看过去,塔木欣又换成调笑的嘴脸:“这可怎么办?我还想与公主做长久的夫妻呢。不过话说回来,公主不惧事发的危险,如此为我大开香帐,也是女中豪杰。”
端华打掉了他缠着自己头发的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塔木欣空出来的那只手缠不了头发,改去搂过腰身,一个施力,端华就以背对的姿势紧贴在了他的胸膛,只听浑厚的男声说着与其嗓音不符地撩拨之语:“说真的,公主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
“不想又如何,难不成朗格这是想向大汗请命,将我许了你?”
“诶~公主是父汗的阏氏,不比父汗帐中的其他女人,请命当然是不能的,但公主就没有想过,同样是阏氏,做谁的阏氏也是大有不同的。”
耳边的热气令人发痒,端华眼中早已没有了温度:“你想取而代之?”
“公主如此冰雪,有些话又何必问破呢?”
端华没有说话,用力挣了一下作为回答,塔木欣没有放手,反而拥得更紧:“你不做也会有旁人,父汗死了,公主会嫁给他的兄弟还是儿子就很难说了,听说我有个叔叔在帐下的脾气有点不好,女人进他的帐子,一般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我就不同了,我继承汗位,公主也依然坐在阏氏的位子上,你们垣人最在意的体面与尊严你一样也不会缺。”
端华瑟缩了下:“你要我怎么做?”一个粗瓷瓶被放进手心,不同与两人肌肤相贴的热度,这个瓶子沁凉,粗糙,带着令人绝望的触感,塔木欣道,“撒一点在你燃的炭中,他一向有中风的顽疾,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是吗?”端华闭上了眼睛。
她这是在与虎谋皮。
延望宫中,太后疲惫地居于上座,问话也颇为吃力,底下跪着的宫女反而面色坦然全无惧色,哪怕脸上覆盖数个血红的掌印。
“你是柔嫔的人?”
“正是。”
“这宫中每日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娲鱼每到夜间发声如妇人幽泣,我放了几条在井中。断魂芳与兰草极为相似,长久闻之不能安眠,毒妇你心中有愧,又听了哭声,夜间自然不能安眠。”坦白地十分详尽,如果忽略因掌嘴而导致的口齿不清。
“放肆!”方姑姑喝道,抬手欲要再打,太后制止了她,只道:“你受柔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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