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一夜过后

来话长。”沈碧沉意味深长地说道。

    朝华的心漏掉几个节拍，自己给自己掐着人中：“那就长话短说！”

    沈碧沉也挪了挪屁股，手撑在床上，靠近朝华。拖着好听的嗓，说着引人遐想的话：“昨晚娘子热情似火，为夫尽量配合……”

    “不是我，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朝华嘴硬，被逼得后背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嗅到沈碧沉身上沉香柏的香气，朝华忽然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来，他们好像……好像……

    好像现在这样，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热的鼻息……

    “等一下！”手裹在被子里一时来不及扯出来，为了阻止沈碧沉对自己的轻薄，朝华抬头就要用脑袋去狠砸沈碧沉的额头。然而……

    “啊！”沈碧沉根本不用躲，朝华忘记自己背后是墙，头往后仰蓄力准备迎头痛击的时候，身后的墙先对朝华的后脑勺来了一个迎头痛击。

    “嗷呜……呜呜呜……嗷呜……呜呜呜……”朝华腾得往床上一倒，因为裹着被子，看起来像是一条吃了一园子桑树的蚕宝宝：“我的头……啊……肯定开瓢了！流血了！脑震荡了！”

    “让我看看。”沈碧沉有些想笑，想忍住，终归是没有忍住。

    “莫挨老子！”朝华气的语言乱码：“拿开你的大猪蹄子！”

    朝华还想蹬他，奈何被子被她裹的太紧，限制了她的杀伤力。

    沈碧沉将朝华扶起来，查看她后脑勺是否撞伤的时候，朝华委屈巴巴的说道：“昨晚……昨晚我明明……明明极力挣扎了的……”

    “你的极力挣扎，就是将额头撞个大包？”若不是朝华对沈碧沉有成见，平心而论他笑起来的时候，说话都让人觉得是如沐春风。

    沈碧沉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朝华柔顺的黑发，有些麻，有些痒，有些舒服，也有些昨晚的颤栗。

    “这里？”朝华撞得太用力，沈碧沉一摸就摸到了她后脑勺的包。

    “嘶……”有些疼，朝华含着泪点头。

    帮朝华揉着撞出来的包，沈碧沉轻轻笑道：“这下好了，前后对称了。”

    “……”朝华听了想打人。

    气氛有些诡异，从目前的姿势来看，朝华就像是被沈碧沉抱在怀里一样。朝华偷偷红了脸，并未着急挣扎，而是小声问沈碧沉道：“我昨晚撞晕之后，应该……就……就这样睡了吧？”

    朝华虽然看沈碧沉不大顺眼，不喜欢听他说话，也不想看见他这张脸，心中却认定沈碧沉此人是个君子。这也便是昨晚她为何情急之下先将自己撞晕的原因，连朝华自己也不知道，她心里是信任沈碧沉的。

    沈碧沉道：“昨晚娘子太过激动，不小心撞在床头晕了过去。”

    “不必赘述！”太丢人了，朝华听不下去。

    沈碧沉又道：“为夫只好为娘子去了外衫。”

    朝华心尖儿颤颤：“然……然后呢？！”

    “然后……”沈碧沉道：“为夫给娘子卸了妆，洗了脸，擦了手，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