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
段北庭的脸上有划伤,是我的指甲印,他修长纤细的手指触碰自己的脸颊,怔了许久又碰了碰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牙齿印很清晰,我笑说:“怎么样?心里好受吗?你只想着欺负我可曾想过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段北庭沉默了,许久才抬头望着我半晌,目光里是冷清一片以及迷茫一片,似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的意义在哪里,他伸手捡起自己的领带系上又穿上自己的裤子离开。
他全程沉默没有只言片语!
我进浴室洗澡后就回床上睡觉,而脑海里却一直回绕着段北庭离开的眼神。
凌晨时我接到薄光的电话,她苦逼的语气说:“借你吉言我被我爸抓着了!”
我没心情的“嗯”了一声,薄光似听出异样担忧的问:“你语气怎么了?感觉很低落啊。”
“薄光,我很不解。”我顿了顿解释说:“分明是他背叛我,但总觉得是我做错了事。”
薄光立即明白我指的是谁,她沉默了许久说:“或许段北庭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渣。”
那又如何呢?他背叛我是真。
第二天早上我穿了一件白色的套装,抱着文件进电梯时我觉得我的腰很痛。
应该是昨天晚上段北庭给我摔着了,等投标结束我就去医院贴个药膏。
薄家的招标如今就只剩下我和段家以及几个企业的竞争,几个企业不足以成为威胁,所以最后和我争的就只剩下一个段家。
沈、宋没有参与,但沈智以及宋靳陪着段北庭争标,而陪着我的有陈深以及时琛,
两方势力最后赢了的是我。
因为薄音有心给我,他有心栽培我成为薄光的得力助手,所以他只会给我。
再说我和段家的实力不相上下,即使薄音不因为薄光我也没有输的理由!
我在离去的门口遇见冷漠如厮的段北庭,他的脸颊上有指甲印,他目光看都没有看我就从我的身侧离开,没有半分的迟疑。
他的步伐沉稳坚定,似回到了曾经的段北庭,回到了曾经并不爱我的段北庭。
我想,这样也好。
拿到合同后我开始忙碌起来,而段北庭跟消失了一般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他却遵守着交易将段郁年给了我。
段北庭消失了三个月接着又是三个月,直到半年后段家派人来接段郁年时我才知道段北庭是打定主意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平常没有心思想这些,更多的时候是忙碌工作,半年的时间终于将时年做大。
虽然比不上沈、宋两家,但也成为了别人不敢随意欺负的对象。
我看完了文件就下班开车回家,在公寓楼下却遇见沈智,她看见我犹豫许久才出声问:“时运,你知道北庭现在在哪儿吗?”
我好笑问:“你问我?”
沈智咬了咬唇,说:“半年前薄家的招标北庭使手段强迫沈、宋、严三家退出,这件事引的段爷爷不满也引的其他几个家族哀怨,所以他们联合将北庭从段家赶出甚至将北庭的公司强制收购,北庭……他消失了半年了,从半年前开始你应该就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我心里震惊,难怪半年都没有听过他的任何消息,我以为他是不愿同我打交道!
我面上镇定问:“你觉得段老爷子会舍得自己的孙子受欺负?而且段北庭在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关心他的事?”
“时运你不必说这些气话,北庭他现在身败名裂又一无所有,消失半年的时间他肯定吃了很多苦……你曾经没有陪他创过业,没有陪他从最底层爬过,所以并不知道他的辛酸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沈智说着说着就流下眼泪,她伸手抹了抹又说:“我很爱他,所以一直在他身边委曲求全,但我的爱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我担心他我怎么会抱着无须有的希望跑来问你,得到的又是什么?你的冷讽热嘲吗?”
“呵,你因为爱他所以觉得他委屈,那我被你姐姐欺负的时候谁又为我感到委屈呢?!”
沈智见我开始诉苦,她直截了当的道:“时运,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找过你。”
我冷声呵斥:“滚!”
她优雅的笑道:“时运,你终有一天也会身败名裂的!”
————段先生消失了,破釜沉舟啊。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