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北庭晚上邀请我吃饭?
我怔:“什么时候的事?”
“刚送小少爷过去的时候。”
我皱眉问:“刚刚怎么不说?”
阮庭说:“刚刚时总情绪似有点低落。”
我刚刚的确心情低落,更多的是因为段北庭知道以寒的存在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还有倘若时年的消失真与段家无关怎么办?倘若真的没有关系那我怨他什么呢?
如果怨他那次落海的事可是他又在那天晚上知道以寒存在的时候情绪爆发了,委屈的替自己解释又觉得解释的毫无意义。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很糟心。
我问:“你怎么回的?”
“这事得先过问时总。”
我犹豫道:“回绝了吧。”
“我等会给段先生的助理通知这事。”
我阻止说:“等等……还是答应了吧。”
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
再说他是通过阮庭正式的邀请我,等于是段家邀请时家,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在公司开了两个会议就到晚上了,一想到一会要见段北庭我心里就很烦躁,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毕竟我心里对他产生了愧疚。
因为刚刚阮庭告诉我:“时年的消失是沈、宋两家联合段老爷子做的,那两天段先生人并不在北京,而是时年消失的那天晚上段先生才赶回北京的,他并没有参与这件事。”
我问阮庭:“段北庭在哪儿?”
阮庭报告说:“段先生在美国纽约,从纽约赶回北京起码需要一天的时间,而他们恰巧利用了段先生不在的时段,所以即使段先生知道他也没有办法从美国立刻赶回北京,再说那时的段先生对段家并没有绝对的掌控权。”
时年消失的很快,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像是蓄谋已久就等着给我一击致命!
而且他们将责任推给了段北庭。
是希望我恨段北庭吗?!
他们的确做到了甚至将我逼到了那个模样,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我究竟是谁!
我是时运,更是时家的总裁!
北京的夜晚很璀璨,灯火阑珊通明,我望着窗外的夜景觉得恍然如梦,阮庭在一旁提醒说:“时总,段先生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惊讶问:“这么快吗?”
我将视线看向餐厅窗口,段北庭坐在那儿目光落在他的对面,对面空荡荡的等待我待会的落座,从我这个方向只可以瞧见段北庭的侧脸,依旧俊郎如初只是少了一些锋利。
段北庭快三十四岁了吧?三十四岁的男人进入人生中的沉稳期,比以前更加的稳重有度、温雅如灯,我怎么越看觉得不够看呢?
阮庭提醒:“时总,你出神太久了。”
我愣了愣说:“去赴约吧。”
闻言阮庭下车打开车门,我下车整理了一会裙子,随即随着阮庭进了餐厅。
我承认,我有一丝懦弱。
刚进餐厅就对上段北庭眸心沉沉的视线,我绕过阮庭坐在他对面,轻声问:“有事?”
段北庭看了眼阮庭,阮庭懂事的离开。
待阮庭离开以后,段北庭才淡淡的问:“时运,抱着怎样的心情与我见面?”
我握紧手心问:“什么意思?”
他坚定的语气道:“你离开了一年半。”
“嗯,段北庭你想说什么?”我问。
段北庭微微低哑的声音说:“你离开的时候说一年后见,但你离开了一年半。”
我一愣,实在没想到他纠结的是这个问题。
我轻轻的语气说:“安排有些变化。”
“有些变化?”段北庭不屑的挑了挑眉,讽刺的问:“是不是怕你回国我会抢走以寒?”
我是怕他抢走以寒,但并不是怕回国。
“我的亲人都在爱尔兰,我回国有什么意思吗?哪怕是现在也是处理一些事才归国。”
“你的亲人都在爱尔兰?”段北庭抿了抿唇瓣,忽而又问:“你不打算让我见孩子吗?”
我淡淡的说:“以寒并没有打算回国。”
“我没有见过孩子。”段北庭的眼眶有些微微的红,他失落的语气说:“时运,从她出生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现在连我见见都不行吗?”
其实我也想让他见以寒,只是……我不能冒险,我怕他真的会将孩子从我身边抢走。
毕竟段北庭从未给我过安全感。
“段北庭,我暂时不会带以寒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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