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之间,一个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阎望之和裴老龟齐齐一惊,纷纷咋舌。
“佛门十二合掌,坚实合掌!怎么会……!”阎望之讶然而道,一脸惊恐,“阿伏波断无生还之机!”
阎望之脸色一狞,脚下轻动,荡然而去,拉住阿伏波在空中一转身体,那巨大的掌印,堪堪从他身前擦过,掌印的力量立刻把他衣服撕碎。那掌印直直打在雪地里,雪地里出现一个深坑。
阎望之拉着阿伏波狼狈的落在地上,阿伏波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此时双脚发软,站立起来都困难了。
“我佛在上,弟子知罪!请留我性命,留我性命!”阿伏波软趴趴的趴在地上,无比震恐,头一个劲的在地上乱磕。
裴老龟此时也飞身抱住了从半空落下的木玄,稳稳落在地上,木玄此时脸色发青,浑身抽搐不止,好像有些脱力了,加之刚才吃了阿伏波致命重击,内伤很重,状况极其糟糕。
“这小子,真是给了我太多惊喜了!”裴老龟抱住了木玄,掌上的内力,输入了木玄体内,稳住了木玄体内乱窜的气血。
“弩手准备!”可是那阎望之此时一声令下,数队弩手,举着弩箭对准了裴老龟和木玄。
“呵呵,南面可汗,当真是个讲信用之人!”裴老龟言语森然,冷笑而道。
“阁下,恕我毁约之罪了!”阎望之卑鄙冷笑,咬牙切齿。
“唉,知你是南面可汗,便不应该和你打赌的!”裴老龟嘻嘻笑道,阎望之的脸色阴沉,非常的难看。
“龙生龙凤生凤,果然有其祖宗,必有其子弟!”裴老龟又笑道,阎望之此时杀气凛冽,全无刚才的沉稳了。
“阁下,祸从口出,说话还是要过过脑子!”阎望之双手一张,双掌之上起了两团火云。
“和我玩火?”裴老龟讥讽而道,浑身骤然烈火熊熊,一只硕大威武的朱雀,在裴老龟身上呼翅鸣动。
嗯?阎望之吃了一惊,但随之轻轻点了点头,眉目之间,有种释然之感。
“我说秃利和他的部下怎么会被烧成干尸,原来是碰上袁天罡的朱雀火衣了!”阎望之言罢,抚须大笑。
“雕虫小技你也知道?”
“阁下过谦了!朱雀火衣乃是袁天罡的绝技,独步天下无人能挡!”
裴老龟淡笑着看着阎望之在那里卖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合围的数队弩手,点了点头,心中有数。
“其实南面可汗知道这朱雀火衣也不足为奇。”
阎望之脸色一变,“此话怎讲?”
“你不清楚?”裴老龟挑眉问道,阎望之眼神闪烁,似乎有点不敢面对裴老龟。
“当年你祖上的南面可汗,在单于府下,正是被家师意象废了武功,被俘了去,带往东都洛阳,然后则天皇帝亲自监斩,腰斩于洛阳闹市,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尽数被人抢夺用油煎了吃了,剩余尸骨,也被洛阳野狗吞噬干净了,唉,黄粱一梦,最后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