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岁,即年年岁岁。一朝一暮,即朝朝暮暮。
晚风是城,晚风是风。
城是华灯初上喜气洋洋,风是拂面而来温婉如故。
花楸吐新芽,花黄娇俏俏,红豆杉青绿。
这两种树最受千家万户的青睐,因为正月里他们常用来熏腊肉。
那熏出来的肉外酥里嫩,炒上隔年的香椿芽,可是一道人间绝味啊。
“噼里啪啦——噼噼啪啪——”
喜庆的鞭炮声,响彻十里八街,京巷胡同。
“噼啪——砰——”
溶溶月色之下,灯火辉煌,整个京华都在鼎沸。
百里街口的福莱河畔,一人白衣如雪,不羁的坐在河岩上,身边还卧了一匹傲娇的白马。
凉池春入,花容如裳,荷色生香。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小酒壶一扬,便是——平日里背的的诗。
这人便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从边疆回到京畿故里的白小五。
时隔五年,难免……
有些近乡情怯。
他正思衬着如何与家中道久别重逢。
“小白,起来了,如此冰凉的石板你也能打盹儿?”
白小五从岩上起身,拍去了白衣衫上的尘土,牵着白马,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吧,好不容易回來了,总不能缺了年夜饭的席吧。”
如此佳节,位高权重的皇亲贵胄们当然是要聚在一起,成了他们的圈子——国宴
天锦皇宫之中辉煌的太和大殿内,天锦国的文武百官和各国的使臣早己一一落坐。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主座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元祚帝——夜均皇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而这些东西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尊敬的天锦陛下,这是我父皇献与陛下的一点薄礼,还请陛下笑纳。”说话者正是巫国的太子言琛玉,而端坐在他旁边的美貌妇人则是他的太子妃晓玉环。
“好好!巫国陛下有心了。”东皇钧嘴上边应咐着边用手示意大内总管风成帮巫国太子接过礼品,掀开一看,风成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托着嗓子喊道:“巫国赠翊灵玉一枚”。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此乃至宝啊,天下绝不可能再找到第二枚,怎会在巫国?而且巫国还把它献给了天锦国,这又是唱哪一出呢?
天锦国是整个天下最强盛的国家,有些小国能收服还是要收服的,少一个敌手便少一个麻烦,这也是巫国能够献上此宝的理由了。毕竟在强大的帝国,若一味的居高自傲,有朝一日也会被连根拔起。
在坐的每个人个个都心怀鬼胎,说好听点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促进关糸的国晏,说难听点就是一场鸿门晏,亳无诚信可言。
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天锦陛下,我苍南国陛下也有礼物献与陛下。”苍南国是仅次于天锦国的第二大强国。
“苍南国赠幽灵花一株。”一枝通体雪白的幽灵花静静的立于礼盒之中,它清冷的外表之下隐藏着阵阵阴森之气,让人不寒而栗。在传说中它也是冥界的花,是邪恶和战争的象征,因此也得名“死亡之花”。
此花虽不祥,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东西。
一听是此花,四周的人都在同一秒静了一静。心想:这苍南国是要向天锦国宣战吗?也不先称一称自己有几斤几量,也敢如此嚣张,不知死活?!
“朕感谢苍南陛下赠此名花,请大使转告苍南陛下,朕非常喜欢。”东皇钧面不改色的说道,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怒气,心道:这苍南国果真是得寸进尺,几年不收拾,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听说天锦国的太子可是文武双全,文在下不行,不知可否与在下切磋一下武艺,且将给大家助助兴呢?”说话者是仅次于风苍国的北禹国太子风千诚。他看着坐于皇帝皇后旁边副座上的天锦太子夜忧说道,言语之间尽是轻蔑之意。
风千诚身体强壮,四肢也发达,力大如牛。心想:这文文弱弱的中原人岂是我的对手,我定要好好羞辱于他,待我战胜这泱泱大国的太子,一战成名,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被点到名的某人正坐着无聊的吃着玉案上的美味佳肴,喝着美酒琼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晚上去逛街的计划,这突然被这么一个不识时务的人打断,他实在是有些气愤。
夜忧心道:虽然我很无聊,但是我长得也不像是什么好打之徒啊!这般没眼力价的东西,为什么要和我切磋武艺,难道是看我没他壮想欺负我?真不知道这北禹太子是怎么想的,敢在我这阎王老袋上动土,也不看看黄历。
夜忧一阵腹诽自恋过后,又一脸‘我不愿意和他切磋’的表情看着东皇钧。
父子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流着,天锦百官,惯是晓得这父子二人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我什么也没看到’,各自喝着酒,看热闹。不过心里却暗自感叹,还好那白家少将军没在!
花千诚见父子二人把自己酿在一旁,顿感脸上无光,便有些不满的道:“莫非天锦太子武艺卓绝,只是徒有虚名,不敢和我这个小国的太子切磋,怕输了丢不起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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