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清文低着头转向床榻,娇妾颤巍巍的抓起床脚的薄薄中衣,披在身上。双臂紧抱胸前,倒让嫩粉色的肚兜越鼓胀,格外诱人。
王清文低低的吩咐,“还不快出去。”
“哦,哦。”妾室低低的回答,忙起身下床。
严景辉看着她白嫩无暇的小脚含羞带怯的勾过绣鞋,慢慢的穿上,只觉得春葱绿色衬得脚丫白皙透亮。
娇妾怯怯抬眸看着两人,微微屈膝一礼,转身出去。
严景辉一直看着女人动作,直到她身影消失,才似笑非笑的道:“王大人好福气啊。”
王清文额上冒汗,忙叩,道:“下官……下官……”
支吾半天,竟没一句整话,严景辉耐性已被耗光。
看着脚下两股战战的王清文,严景辉直接下令,“立刻下令,全城戒严。城门处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我的下属也会跟着一起行动。”
王清文有心说本地属直隶管辖,旁人无权调配。怎奈天生胆子小,迟疑许久,只颤颤应了声“是”,便连滚带爬出了房门。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刚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想了想,他转身出了门,却不想那娇妾正被一个不大的丫头扶着走过厅堂,欲追着王清文的背影。
严景辉一挑眉,大声道:“去备水,本官要沐浴。”
妾室被身后的声音惊得身子一僵,娇娇应声,快步出门到外面命下人准备。
严景辉走到正位,慢慢坐下,看着女人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的走了出去,不大的眼睛掠过一点精光。
下人们很快提来了热水,严景辉简单净了净身,便到前衙去寻王清文。
前衙内,王清文凭着昔日的威望,短短时间他已将差官衙役集齐,随着王清文的喝令,众人赶往城门,即令封锁。
蹄印是在芜湖的城墙处消失的,严景辉也是凭借这个才一路追来,此时他深信昨日刺杀宁王、偷走信件之人趁夜幕偷偷进城。此时全城抓捕,他确信自己定能抓住这个威胁他的不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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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严景辉进了城,周宏就一直盯着城门的动静。
天色越来越亮,解禁的时辰眼见就要到了,灰色的城墙下,许多农夫小贩已推着车聚集在了城门附近。
过了半响,城门依旧紧紧关着,城头却一阵人影交错,周宏细细看了很久,现那里兵士增加了许多。
其余人的目力不如他好,见他脸色不好,都惊疑的看了过来。
张百户凑到近前,低声问:“怎么了?”
“城头增加了兵士,看来芜湖咱们进不去了。”
张百户掏出胸口的地图,摊在手里,细细看了看,“大人,要不我们绕路吧。”
“绕路,怎么绕?若不从城中穿过,便要趟河或者渡江。这里我们不熟,大家又不识水性,一个不好直接掉到江里下饺子了。况且城里还有我们十几个兄弟,总不能扔下不管。”
张百户挠了下头,“大人,其实道上百姓那么多,我们找个熟悉地形的不难,只是被困在城里的兄弟倒确实是个问题。”
虎子闷不吭声走到周宏身边,定定站住。
周宏打量一眼,“过来干嘛?”
虎子憨声道:“我留下来接应城里的弟兄,你们找个人带路先走。”
周宏想都不想,断然否定。
“不行,城里形势紧张,你机变不足,经验不够,做不来。”
虎子瞪大牛眼,忿忿的看着周宏。
周宏却转身看向远处的城墙,再不扫他一眼。
两人的身边开始弥漫诡异的气息,张百户左右看了看,道:“大人,要不我留下吧。”
周宏皱眉还要反对,但张百户接着开口,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大人,你看我在这行时间也不短了,该知道的都知道,况且你也清楚,我最擅长逃命和保命。有我接应兄弟们活下来的几率还能大些。”
周宏沉默下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的本事自己又怎能不知道,若不是如此,又怎会一到天津便挑了他来。
虎子转而将牛眼瞪向张百户,怪他抢了自己的差事。
张百户笑着一掌拍向他厚实的肩膀,“干什么,怪我啊?大人说的对,你要在这儿只会坏事,还是好好跟着大人,保护好他。”
虎子天生一身蛮力,寻常人的力气只及得上他三分,所以张百户这一拍,虎子纹丝没动,反倒震得张百户手生疼。
张百户笑着揉手掌,道:“你小子这身铜皮铁骨倒是适合为大人挡箭扛刀。”
虎子似是被他这句话打动了,神情变得和软,“那行吧,这次让你留下。”
张百户笑道:“是,谢谢你大量让我。”
两人谈笑间,周宏已细细思量一番。此时情况紧急,确实不能儿女情长,为着从大局考虑,必须先行离开。至于城里的兄弟……也只能稍后派人来救。
周宏正色看着张百户,“好吧,就依你所言,我给你留两个人,你在这里接应,切记不可贸然行动。且若是弟兄被抓,想办法传去消息,不必硬抗,留着性命,等我来救。”
张百户郑重点头,“大人放心,我尽力让弟兄们多活几个。”
兄弟的情谊,生死的考验,周宏心潮迭起,忍了又忍大喝一声,出。
众人解下缰绳,随着周宏冲出树林。
张百户带着两人默默的看着他们一路烟尘奔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