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天问却是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现在跟你多说也是无益,你只要先决定当下要走哪条路即可。”
叶承踌躇道:“纵然在下想选择萧兄的第三条路,可是时不待我,到腊月十二还有将近一月有余,万一晴儿她已经......”
萧天问没等叶承说完,却是摆摆手道:“钟万候极为重视此次联姻,绝不会如此草率,而且将女儿嫁给帝王之家他也并非一点顾虑没有,所以他会迫使朱高煦昭告天下,让自己女儿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得出嫁,这样就是为了防止帝王家始乱终弃的方法。”
叶承点点头,经萧天问这样一说,自己心中仿佛有了些底,当下躬身到地谢道:“多谢萧兄指点迷津,今晚若非萧兄,在下都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萧天问道:“谢我倒是不必了,你现在既然选择了第三条路,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却是关健了。武林大会之日,各路高手都会云集嵩山少林,你若是武功不济,纵然去了也难有说话之机,若是无人重视,你便是说了又能有何用呢?”
叶承道:“萧兄的意思是让我这些日子苦练武功?”
萧天问笑了笑道:“纵然是绝顶天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又能自己练出什么来呢?我是想让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叶承好奇问道。
“陆离!”
“什么?师父?萧兄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叶承一听之下仿佛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连忙一把抓住萧天问关切问道。
萧天问笑道:“我当然不知道了,但是有两个人一定知道的。”
“谁!”叶承更加好奇。
“一个叫方玉柏,一个叫牛岑。”萧天问道。
叶承一听之下不禁又惊又疑:“方玉柏与牛岑,这两人好像是朝廷一品阁中的武士,他们怎会知道我师父的下落?”
“那你就要亲自去问他们了,我只等告诉你他们二人现在离长安城二百里远的杏雨村中,从长安东门出去一路打听就不难找到了。”萧天问说道。
叶承道:“萧兄既然知道陆老前辈下落,为何不解救他?那方玉柏和牛岑可绝不是什么好人啊!”
萧天问笑笑道:“我与陆离又没有什么交情,为何要救?再者他们也是刚到杏雨村不久,正巧你来了,让你这个徒弟去救师父岂不是更加合情合理?我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难道叶兄还要怪我不成?”
叶承连忙道:“叶承哪敢有此意,原来如此,叶承明白了,若是真能找到师父,定会回来好好答谢萧兄的!”
虽然心中仍然怀揣着很多疑惑与不解,但叶承却是个豁达的人,他知道萧天问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骗他,所以他相信萧天问的话。等将走之时,叶承忍不住看了看钟晴的闺房,只见里面原先微弱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想必钟晴是累了。
叶承不禁心中泛起怜惜,心中暗暗下决心道:“晴儿,你等着我,叶承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叶承趁着夜色离开了钟府,院落中的萧天问目送着叶承离去的背影,久久地站在那里,他心中何尝不是波澜起伏,他想到了那个曾经让他也爱的死去活来,让他也魂牵梦绕的女子,可是他却没有叶承这么幸运,他终究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但是每每想起,他心中的痛楚似乎从来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一点点,现在的叶承多么像过去的自己,但他又希望叶承能够不像自己,希望他能够成功。
“叶兄弟,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良久,萧天问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再说叶承,出了钟府之后直奔客栈,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杏雨村,他此刻很想见到自己的师父醉太白陆离,可是此时已经是深夜,连日来他知道阿雅一个姑娘家跟着他四处奔波已经很是劳累,所以他没有去敲响阿雅的房门,他不想惊动她。
叶承回到房间之后,这一晚却觉得过得如此漫长,在床上他辗转反侧着,一会儿想到了钟晴,一会儿想到师父陆离,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和母亲叶秋雪,一向豁达开朗的叶承竟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如今的他既不能照顾自己心爱的晴儿,又没能报答自己的恩师,母亲的遗愿,更是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叶承想着想着不由得竟然落下了一滴眼泪,就在这思绪万千之中,叶承终于还是缓缓睡去了,他知道明天的路还在前方等着他,他决不能就此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