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香破涕为笑直呼小姐威武,师攸宁悄悄舒了口气,她自己很少哭,于是也怕旁人哭,尤其是亲近的人,瞅着荷香眼中那一包泪便觉脑壳痛。
主仆两个往一旁的假山里头挪了挪,而后师攸宁利落的扯了上面一层衣裳,将下头鹅黄色的一身露出来,纱裙本就不很吸水,零星透过来的水渍迎风一吹便干了。
少女得意的扬着裙摆,因为站在阴凉处愈加白皙的脸颊笑意刺的人眼疼,长孙怀德不欲在此逗留,转身便要离去。
“表妹?”因一直惦记着出府时师攸宁冷眼的蒋观良喝了许多酒亦郁气难纾,闲溜达便溜达到了此地,见着师攸宁眼眸大亮:“怎么,是来寻表兄我的吗?”他语气轻佻,让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生生减了几分。
这动静让已迈出一步的男子又回了身,长孙怀德修眉微挑,蒋家世子还算有些才干,这人品嘛也就……,怎么就这么巧她这表妹正在此地,莫不是一出欲拒还迎?
荷香反应最快,张开双臂像护小鸡仔子一般的拦在师攸宁前头,她见过吕飞仁的色相,自然也判断的出眼前的世子不怀好意,更何况在这无人的地界蒋观良本就不屑掩饰。
“倒是个好丫头,只是长的不对公子的胃口!”蒋观良并不将瘦小的荷香放在眼中,目光痴迷又暧昧的扫过他这小表妹的细嫩脖颈,想象着若在那上面印上自己的痕迹得有多艳丽:“等世子我和你家小姐玉成好事,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这蒋观良比平日见的还要不堪,蒋国公府算是到头了,长孙怀德俊美的面孔温润不减,即使只要他出声就能救一救被表兄威逼的可怜少女,但他看着比谁都悲天悯人,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冷硬,此时看了戏但却并不准备管闲事。
师攸宁拧眉,若说佟扬灵命犯表兄她是信的,葱管似的手指拎着荷香的后脖领子将人拽到了身后,蒋观良这样的公子哥可不会把奴婢当人,她怕他在自己反应不及的时候伤害荷香。
茶色眸还是那般淡漠,但长孙怀德却没有像以往一般走开,他想看看这个身无二两肉的少女能将她自己的奴婢护到什么地步,皇后在求她娘亲去侍寝固宠的时候也曾面容可亲吧,可最后还不是……
蒋观良以为小表妹有了屈服之意,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自己肖想已久的肌肤,可是随后小腿骨尖锐的疼痛,他因这痛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去的时候,又被着纤巧绣鞋的脚踹在了男子最脆弱的地方,这一脚当真是又快又重又狠。
长孙怀德:“???!!!”同样是男子,他这会儿当真十分同情已经痛的蜷缩在地上的蒋家世子,琉璃眸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出手快准狠的娇弱小姑娘来,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第一脚踢腿骨,待高大的蒋观良弯腰时再补致命的一脚,还挺有勇有谋。
在自家主子身边同样目睹这一幕的林歌不着痕迹的将手往自己双腿间移了移,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也忒厉害了些,好吧,同样也挺解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