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夜一语惊醒了所有人。
尽管林倩蓉说得再是合情合理,可终究还是有纰漏。
林倩蓉并不擅长说谎,可怜的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林姑娘,你所说与姜禾相识是五年前,更是在塞北。可据我昨晚查知,林老爷只在三年前带林姑娘去过一次塞北,而且林老爷世代经商,并非将相之户,只不过而后在这里买了个小官。”流夜缓缓起身,轻整玄衣,“而安家,却恰之相反。”
安家,恰之相反。
然而实际上,林倩蓉口中的那个塞北的大将军,实际上是安老爷。而林家,不过是世代行商的一个商贩罢了,并非林倩蓉口中那个在塞北征战多年,驻守边关的大将军!
陆北城在一旁听得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人得是有多折腾。
且不说陆北城吃惊不已,在一旁的林倩蓉也非常难以接受,这与她所说的根本截然不同。
“怎么……怎么可能!”林倩蓉眉头深皱,转过头,扫视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人。
自记忆以来,她记得自己是大将军的女儿,她是在塞北长大的。
自……记忆……以来……
是啊,自记忆以来,可是她忽然不知道自己那执着多年的记忆,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可,她没有撒谎。
见林倩蓉如此激动,顾北城忽然被怔吓住,愣在那儿一哆嗦。
陆北城一哆嗦,手边上的小狐狸也跟着被吓到了,连忙扑倒陆北城的怀里,蹭到她的被窝里去。转眼之间,他变成了人形,露出个小脑袋来探头看看。
“阿娘,这个阿姨好像不开心的样子。”小狐狸撇撇嘴,缩在里面不出来。
陆北城随手捂住小狐狸的嘴巴,“嘘,大人们现在有事要做,你乖乖躺在里面别出来。”
“哦。”小狐狸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地躲在被窝里碎碎念着,“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也做个大人呢?”
林倩蓉背对着床,并没有注意到床上“娘儿俩”的对话,注意力全放在流夜身上,“是不是,连你们也不相信我说的?”
“并非不信,而是事实的确如此。”流夜轻道,“如果要我们相信你,那么你也要信任我们才是,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就算再不能接受,也必须相信。”
林倩蓉说:“这个镇上的人,我熟悉得七七八八,哪家的公子小姐我也了如指掌。打从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姜禾虽然不是这里长大,不过以他的本事,想必也猜到你们并非这里的人,所以昨晚才故意刁难陆姑娘,试探一二。”
林倩蓉说:“而且我还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林倩蓉还说:“其实我跟过一个道士,拜师学过一年的法术。我之所以跟你们讲昨晚姜禾的那句话,我就是怕他会害了云儿。”
林倩蓉的话让陆北城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她转过头看看陆清苑,却发现她从容至极。她站在窗口翻阅着手上的手札,沐浴在阳光之中,好像满脸就写着“不关我事”这几个大字。
陆北城开始郁闷了,这个陆清苑怎么性子这么冷淡,似乎除了捉鬼抓妖,好像其他都不感兴趣似得。
楼秦月也是一脸“跟我没关系”的模样,站到了一旁去。
陆北城抬起头看着流夜,好像就他一个人对这事特别上心,似乎有些关心过头了?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多心么?
只听到流夜又继续说:“根据在下所查得知,安老爷是驻扎塞北多年,三年前请辞之后到这镇上来的。而且在下也打听到了一些,说是林老爷多年前行商,只带林姑娘去过一次塞北,而且不出十日便归回了,并非如林姑娘所说的那样,长年居住塞北,更没有长达五年之久。”
“你什么意思?”听着旁人的悉心分说,林倩蓉已有些不悦,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被所有人指责自己是疯子的那段时间。
流夜这话说来,倒是引起了一旁楼秦月的注意,他抚摸着下颚,听流夜这么一说,倒是解开了一些困惑,而且他对这件事也有些兴趣,便问:“你是说,林家小姐与安家小姐的记忆也都被人调换了?”
“不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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