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潇下了朝回府,听教养嬷嬷汇报完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又不好当着外人面数落衾嫆,只憋着气,面上故作镇定地说了声“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气急败坏地朝海棠苑去了。
但当他看到练剑练得无比认真,动作行云流水,比之一般习武之人要优美许多,却又比一般花架子多几分力度的衾嫆时,那满肚子的气又神奇地消散了。
再看一旁容央已经察觉他来了起身福身行礼,冲她点点头。
“姑父。”
“央姐儿来了。”容央小时候经常来镇国公府玩,衾潇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格外亲厚,和颜悦色地说道。
容央落落大方颔首,也不拘谨,随后在衾潇的示意下重新落座,春花给衾潇上了茶,二人便一同安静地喝着茶,欣赏着衾嫆专心致志练剑的画面。
衾嫆练得浑身乏了才暂做休息,她这副身子还是不够强健,才这么会就喘得厉害。
她想起前世被容惜的侍卫钳制,连自保挣脱的本事都没有的场景,便难以释怀。
酸麻的手腕也不顾了,咬咬唇,额角细密的汗沁出,她再度扬起手中的剑,愈发投入起来。
就连衾潇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都不知道。
衾潇有些古怪地拧了下眉头,总觉得衾嫆这般刻苦叫他不解。
容央却看出他的疑惑,怕他责备衾嫆逃了教养嬷嬷学规矩的课程跑来练剑,便将先前衾嫆所言转告。
这么一说,衾潇便有些内疚了。
女儿接连几次受伤遇险,想来是心里有了阴影芥蒂,难怪会勤加练习起武艺了。
这般想着,衾潇便暗下决定,回头还是得多派几个人保护女儿,最好是请一个教习师父接着教她防身的本事。
至于礼仪……
再说吧。
说到底,衾潇自己也是个武夫,对于礼仪什么的若不是衾嫆老是往外跑,他也不会多加苛责。
衾嫆手腕一麻,有些脱力,手中的剑便飞了出去,插进了树干,只是她力度到底不够,剑尖只入了指甲盖那么点,摇晃了几下,便掉落在地。
她有些怔愣晃神,喘着气,眼眸一片混沌。
好一会才蹲身捡起了剑,转身时,衾潇已经走一会了,回到桌子前坐下,见桌上有三盏茶,不禁挑眉,“我爹来过?”
她坐下,将剑递给春花,后者拿回屋内挂好。
端起茶便仰头灌了几口,解了渴,才拿帕子擦汗。
容央:“你爹来时似还有些生气,不过我说了你练剑的原因,他好像就不生气了。”
听了容央的话,衾嫆顿了下,随后有些感动,爹对她是真的很疼爱了。
“对了,贵妃生辰,我们府上贺礼已经备好了,你呢,准备了什么?”容央放下茶盏,凤目看向衾嫆,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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