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擦着脸上的汗,胸口还有些起伏,闻言不咸不淡地应着,“还能准备什么?有祖母和我爹筹备,这些我不必操心。”
容央张了张嘴,有些讶异,不禁眯着眸子打量衾嫆一会,而后抚掌,道,“看样子你对惠王殿下是真死心了?”
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衾嫆先前多么喜欢楚唯,她可没少因为这个同她吵,怎么劝都劝不住。衾嫆爱屋及乌,为了讨好惠王,自然是卖力讨好贵妃,往年贵妃寿辰,她要么提前一两月寻宝贝,要么花很多心思准备名贵的字画保养品……
今年却说这些她不操心。
奇了怪了。
衾嫆努努嘴,“当然了,我又不是傻,惠王心气儿高,瞧不上我这跋扈无才的,我还贴上去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嘲讽叫容央有些哑然,总觉得衾嫆提及惠王时,敌意成见很深。
但惠王的确是瞧不上衾嫆的,她能想明白也是好事。
“是啊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惠王再好,这天底下也总有比他更好的儿郎,你能这么想啊,再好不过。”容央说着,便又道,“你看你往年费尽心思讨好那贵妃,贵妃也没对你多么热络,我可是听说,贵妃相看中的是安平郡主……
非是你镇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不够,而是人贵妃眼界太高,不是王亲贵族瞧不上呢。我看啊,他们这对母子都是一路货色,眼高于顶,装模作样的,不好,不好。”
不知为何,上京贵女提及惠王楚唯,哪怕不是春心荡漾,仰慕钦佩,却也都是被其外表伪装所惑,赞赏其才情品貌的。
唯独到了容央这里,非是没有赞赏,还颇有微词。
从前衾嫆只当容央眼光不行对楚唯有偏见,现在想想,她这个表姐才是个火眼金睛的,不管是容惜还是楚唯甚至是贵妃,如何做派都逃不过她这双毒辣的眼睛。
“那你说说看,这上京还有谁样貌才华赶超这惠王的?”衾嫆一时起了逗趣的心思,不禁好奇能入容央法眼的男子是哪样的。
容央斜她一眼,自是听出她这漫不经心的打趣来,不过她还是义正言辞地道,“惠王样貌才华是顶尖儿的,但品性嘛不好讲,这个人太不显山露水,做事圆滑,反倒显得虚假。相比较而言,我倒是觉着端王低调寡言,不爱出风头也不爱凑热闹,更为出众。
我曾看过他的画作,若非无意中得见,当真不知他还能绘得一笔好丹青,写得一手好字。他待人也温和,不过我瞧着啊,皇家可没有单纯的,说不好他心机实际上比惠王还深呢。”
前面听容央夸赞起楚漓,衾嫆还有些与有荣焉地笑着点头,听到最末,却是不赞同了,“端王哪里心机深了?他可没有惠王两面三刀的,就算有心机,那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
容央忽然眯着眼盯着衾嫆,后者立马住了口,却还是被容央捕捉到了这明显的回护。
“衾嫆,你可别告诉我,你好不容易从一个狼窝爬起来,又想跳另一个火坑吧!”
就算她觉得端王的品行比惠王高,但她更不赞同衾嫆看上端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