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确实对孩子很好,这一点,至少他马英杰做不到,就算有司徒兰这样的经济实力,他也做不到有司徒兰的这种爱心。
“她就是喜欢折腾。不过,事情调查了吗?”罗天运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看来,老板是真的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司徒兰。
马英杰的心如同被什么压了一下,顿时有一股闷得透不过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得回答罗天运的问题,好在不是在罗天运的客厅里,而是院子里,老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晚上去了孙总经理家里,她自己下厨做的菜,做得挺不错的。我试探过了,兰姐不在丁红叶的集团里。”马英杰顺势提了孙紫娟的事情,因为他答应过孙紫娟哪天和老板一起去她家吃饭的。
“哦,”罗天运“哦”的声音有点长,马英杰惊了一下,马上说:“孙总经理说,有时间想请董事长去品品她做的菜呢。”
“你们还是把心思多放到工作上去吧,没事少扯这些闲蛋。”罗天运丢下这话,头也没回地上了台阶,马英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极了。
“马屁也有拍错地方的时候吧。”马英杰正不知道如何办好的时候,司徒兰竟然出来了,黑暗中,她的声音响起来时,马英杰同样惊了一下,看来这两个谁太人精了,而且都那么透通对方的一点一滴,居然可以装得一无所知一样。
马英杰说了一句:“谢谢兰姐。”便一个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老板的家,这个时候,马英杰绝对相信了司徒兰的话,老板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着。这一相信,让马英杰相当地尴尬,一如他被人剥得精光,放在老板面前,任由他审示,再审示一般。
马英杰在这个夜里,心情极为郁闷地把车子开回了自己的小区。当他开门回家时,栾小雪竟然还没有睡,他在这个时候,恐怕最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栾小雪。
栾小雪一见马英杰回来了,竟然展开了一个莫大的笑脸,望着马英杰说:“马英杰,雁凌已经成功申请了将军牌的商标,这一次,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干一场了。对了,你找的冷大画家,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秦县吧,反正车上就我和雁凌。”
马英杰现在是百嘴难辩,他感觉自己怎么老在办错事呢?这一段自己到底是怎么啦?一件接一件地出错,而且还一件接一件地自我挖坑。
“栾小雪,老板已经给你们指明了发展的道路,而且秦县外围的关系,刘枫董事长会帮你们摆平,至如冷大画家,你们就不用管了,那不是你们可以管得起的人。”马英杰说这话时态度不是很好,栾小雪感觉到了,不由问了一句:“马英杰,你怎么了?受委屈了?”
栾小雪不问还没事,一问,马英杰的火气就往上冒,他很想大声音地说:“是,我委屈大着呢。先是孙紫娟,再是司徒兰,接着就是你栾小雪,我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哪一个都要小心伺候着。可我是人,是男人,是需要女人的男人。”
这些话在马英杰的大脑里转了一个大圈儿,他甚至都张了张嘴,但是这些话还是卡在咽喉处,还是没办法说出来。
“栾小雪,你早点睡觉吧。我也累了,想要睡觉了。”马英杰借故往洗手间走着。
栾小雪不好再跟上去,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情很有些郁闷地关上了房门。毕竟这个男人不是她什么人,他高兴也罢,他不开心也好,他不会对自己说的。
栾小雪便有些悲伤,在这个夜里,本来应该是兴奋的夜里,一种淡淡的悲痛还是在栾小雪的内心迷漫着,至少她对不起马英杰,至少他欠这个男人的。现在,她有机会把企业办好的时候,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她不怕吃苦,她已经决定,从现在起,她要搬回厂子里去,同这个员工们一起,白手打拼属于她以及她们未来的生活。
这个夜里,栾小雪没有再找马英杰。第二天一大早,栾小雪被湖水的波浪声惊醒了,她起床时,看到马英杰房间的门是关着,她便把脚步声弄得很轻,洗刷完毕,背着一大包衣服上路了,她其实很想对马英杰说点什么,可是那一扇关着的门,把她和他分得如同隔着银河一般,当然她不是他的织女,他也不是她的牛郎。
栾小雪在回秦县的路上,还是给马英杰发了一条信息:马英杰,我要全身投入办厂子的事情之中,一时半会不会回吴都,你自己要照顾自己。别外,有合适的姑娘,就谈一个吧。我现在有厂子,我可以不回吴都的,不会影响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