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玉颜点头。
“姐姐,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自说自话,自说自演的,我设计陷害的你,也是我把你从这个位置推下去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垂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婴儿。
两岁的孩子。
因为吃食一直都不太好的原因,现在还是特别瘦弱的,仔细的看,像是刚出生没多长时间的小孩子。
不像已经两岁的孩子。
玉颜仔细的看了会,却是突然又笑起来,笑容透着些许的阴森冷然,她说:“不过姐姐,即便是我真的在中间设计陷害你很多,但是追根究底,这个孩子却也不是陛下的吧。”
玉影虽然是面目全非。
不过这时侯却也能从她眼底的惊愕和慌张看得出她心中的跌宕起伏。
顿了顿,她说:“你怎么知道的。”
云若烟啧啧叹息,好家伙嘛,本来是以为是单纯的玉颜嫉妒自己的姐姐才用来陷害她把她推入这万劫不复的一片海的。
没想到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玉影却也不是白的。
她也是有心机城府的。
嗯,看样子的话,朝绘头上的绿帽子还是要稳稳当当的给他戴好了。
玉颜眼底现出大片大片的荒芜之色。
刚才的得意尽数消散。
她说:“姐姐,你还记得吗,那陈柏,从刚开始就是我的未婚夫,他从刚开始就是我的。你抢走了他十几年的欢喜不行,还要从我这里抢走他的下半生。”
她笑起来,模样像哭:“凭什么啊?”
“……”
只是无奈。
有时侯人这一生会有很多种无奈,但是追根究底的说起来,最后也是错在开头。
不论结尾。
玉颜委屈的哭起来,这次是真的哭了出来,没有笑,她说:“陛下钟情于你,你却背叛他,可你说你爱着陈柏,却又甘愿和陛下进宫。后来,也是你放的火打算金蝉脱壳,迷晕了你的贴身宫女烧死了她做你的替身,外人说你是人美心善才会有那么多人甘之如饴的为你如何如何。可是,姐姐,我了解你,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玉影脸色惨白,她摇着头伸手摸着已经满目疮痍了的脸,想要再说点什么,门口却已经缓缓踱步走过来了一人。
皇袍加身,神情淡漠疏离。
他的视线停在玉影身上,却也不过一瞬,“玉影,你果然是没死的。”
是,是朝绘。
玉影吓得当即后退了两步,伸手抱住了身后的柱子,“陛下……”
朝绘笑的让人如沐春风眼底却是冷然桀骜之色:“孤不杀你却也不会放过你。不过你既然和这位陈柏公子这么伉俪情深不离不弃的话,孤成全你们也是可以的。”
云若烟听到他话里的杀机,吓得登时打了个激灵,立刻就跳了出去:“陛下,陛下你息怒啊,虽说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的不对,可陛下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我,那他们的下场和应得的惩罚……”
朝绘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一并交给你?”
云若烟心里七上八下的。
生怕朝绘会突然冷笑一声说她愚蠢,再毫不留情的拒绝她。
可他没有。
他顿了顿,神色
也染上了些许的复杂,视线在远处流云的位置停留一瞬,却也很快再度转移。
他说:“那就给你吧,孤也的确是困了。”
“恭送陛下。”
云若烟看向一旁神色哀恸的玉颜,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迟疑了一瞬还是觉得她这个人的确让人心疼。
“玉颜姑娘,这本就是你们之中的事情我就不介入其中了,他们的生杀大权全部交给你,至于这个孩子,也是给你。”
玉颜神色微顿,“是,这整件事里虽说错的并非是我,可我却也不是个无辜的人,他们也都不无辜,既然都犯了罪,那就自然都得付出代价的。”
说着拱手跪下行礼:“谢贵主。”
云若烟对着弓婳摆了摆手:“走?”
弓婳后知后觉:“哦。”
弓婳一直全程懵逼状态。
他也是从刚开始就一直在的啊,这件事他也是全程都有关注和处理的,怎么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搞不明白看不懂了?
嗯???
怎么了这是,那里出了错?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云若烟却是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样子,还能不停的在路上吹着口哨吸引鸟儿。
弓婳终于是忍不住了:“贵主!”
云若烟淡定至极的回头看他:“怎么了?”
弓婳生硬的偏过头,他可不会忘记这云若烟明明没出事却故意一夜未归的事,害得他可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你不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云若烟想了想:“就是这么回事啊,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啊。那玉颜是玉影的亲妹妹,陈柏是玉颜的未婚夫,玉影既想要陛下的恩宠还不想放弃陈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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