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绘一直都敏感多疑,故而蛮王虽然战功赫赫,他却依旧保留七分给他,甚至随时都侯着蛮王一时身虚体弱就把蛮王给一举拿下。
这般的人。
能做什么好事?
君王都忌惮着功高盖主这四个字,而这位赵叙岸丞相,虽说也是政绩不小算得上值得万古流芳的命,可到底是高处不胜寒。
他真的那么干净?
他不干净。
云若烟看到国师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却没有立刻拒绝,当下自己心里就明白了大半。她也不是个傻子,最近的这段时日在朝绘的后宫里住着,虽说前朝后宫互不干预,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就算是不想知道,那后宫的悠悠众口也是怎么都堵不住。
故而这前朝她也是知道一二。
云若烟试着问:“是因为这赵叙岸拦住了陛下的路吧,所以陛下想着借一只手除掉他?可他到底是丞相,在这西凉也数的上数一数二的主,他政绩出众,若是在朝堂上治他的罪,肯定众人都颇有微词。所以只能在私人生活中下手,对吧。”
国师未置可否:“贵主的确聪慧。”
“那可不是。”
云若烟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听到这话怔了会,又问:“对了,那既然是随便捏造出的事来想着把赵叙岸拉下马,这所谓的天女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国师这点却没有表示赞同,他沉声思忖了会,认真的道:“不,天女确实有,如今,也的确在这丞相府中。”
得了,一时走不掉了。
自己的工作还是要继续做。
任重而道远。
捉鬼的时间选择在了今天晚上,赵叙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云若烟再三恐吓后却依旧故意的围在了这旁边守着。
云若烟啧了声。
“有些棘手。”她撑着下巴看着十五,“我本来就不会捉鬼,现在刘瑜侃旧病复发是肯定的扮不了鬼了,月西楼一个真的在照顾刘瑜侃,一个假的在笼子里,那另一只鬼我还没见过,现在他这要我捉鬼,我哪里给他捉鬼去?”
十五促狭的笑:“就算你真的碰到了,鬼哭狼嚎的也是你而不是鬼。”
“……”
云若烟伸手掐了他一把,最后还是不的不选择了同意他的观点。
她胆小怕鬼啊。
“那……我怎么办才好?”
十五站在她身侧,伸手一臂的距离,低声道:“放心,有我。”
人这一生过于追求的东西有很多。
名利权势地位之争。
美人倾城之争。
最后真正的想得到的东西却也不过是格外的简单的。
一句放心有我。
云若烟抵死都不会同意她感觉很窝心呢,她切了声,虽说是挺不屑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作风为人,可还是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
她试着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纸钱。纸钱飞起复而跌入火盆,被火舌舔舐殆尽。
云若烟又咿呀呜哇的念了许多自己都听不懂的言论,最后伸手大叫了声:“天眼,开!”
可她到底没什么天眼。
院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众人等了片刻,院子里却连一阵风都不
曾出现。赵叙岸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鬼呢?”
“啊,还没来。”
赵叙岸怔了怔,没继续催促。
可要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那是铁定的到最后也等不到这鬼神出来啊。云若烟还是得想着法子把自己心里的困惑给解开,也把现在的这个问题的答案给解开。
“对了,丞相。”
云若烟故作不经意的回头问,“我有一计,或许能引那鬼出来。”
“说。”
“那鬼……和丞相可有渊源?”
跟在赵叙岸身旁的下人一听就炸了锅,当即出面怒斥道:“血口喷人,你一个江湖术士,凭什么对丞相大人的事妄加揣测!”
云若烟也不怕,依旧是看着赵叙岸。
赵叙岸沉默了会伸手示意让那下人退下,下人不解,可到底尊卑有别,还是不的不低着头退下。
他撑着头看着云若烟。
彼时院子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他和十五和云若烟三人。赵叙岸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忍下的了,干脆就实话实说:“那个鬼,应当是我的糟糠之妻。”
糟糠之妻。
温敛活了这大半辈子最后也不过是听得这个称呼,做了最后总结。
“丞相……”云若烟虽然已经知道这件事的大致来龙去脉,可到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丞相不是入赘的这先前丞相家中吗,听说身世贫寒但清白。”
“你所见到的清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赵叙岸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阴鸷,他森然轻笑,似是被恶鬼上身一般,平日里的清冷散去被暗黑笼罩,他说,“世上的恶有太多种,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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