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并不是所有的恶都藏匿在暗处。我是恶人不假,可我一直在阳光丽景中,比谁都要问心无愧。那你以为我就真的问心无愧了吗?”
嗯……这样的人啊。
云若烟想了想也不觉得赵叙岸可怕了,可能真的有一种人过够了苦日子,就一个劲儿的想着往上爬,这是偏执的信念吧。
虽然没办法对别人的三观予以抨击,可若因为他的三观惹的许多人都一生仓皇颠沛流离。
也到底是他错了。
“我听人说起过一二。”云若烟咽了咽口水,不卑不亢的盯着赵叙岸的眼睛,问,“别人说是你为了攀附权贵害死了你的糟糠之妻,这可是真的吗?”
赵叙岸嘴里其实也说过他和温敛的事。不过他说的是不得已和藏匿在岁月指缝中不动则以一动就痛彻心扉的深爱。可刘瑜侃嘴里说的却是背叛和利用,深陷淖泥接近变态疯狂的深爱。
到底是什么呢?谁说的才是真的?
云若烟想,她也不知道。
总之太麻烦。
“想从我嘴里套出来话,你还的确是嫩了。”赵叙岸没有继续往下说,他撑着已经有些昏沉的头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要见那在丞相府中闹事的鬼,无论是人还是鬼,我都要见。若是人,我将她剥皮抽筋也要问出来个缘由,若是鬼……”
他心生恍惚了一瞬。
微眯着眼看着天边尽处的墨色云彩,云彩几缕,不重不沉,却刚好挡住了正好的月色。
大地漆黑异常。
赵叙岸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到,他咬着牙,声音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憎恨:“若是鬼,哪怕我也坠入鬼道,也要抓住她好好的问问她,若是对我已经死心,为何最后千钧
一发之际却又选择了护我?”
云若烟这下是彻底懵了。
护他?
这么说,温敛不是被赵叙岸给故意害死的?
可刘瑜侃?
等等。
太乱。
十五伸手默默攥住了她的手,他贴在她身后轻声说:“药效应当快到了,月西楼也快要到了,你小心别露出破绽,也不要被她给吓到了。”
是。这丞相府中的确没鬼了,可是不代表他们不能把月西楼救出来,让她继续扮鬼。
如此这般。
再给赵叙岸下了药,从刘瑜侃那里得到温敛的画像做出个人皮面具,头发散着,面容都是血,这附近伸手不见五指,足够以假乱真。
云若烟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又有些哭笑不得,“这鬼就是我给安排的,也是我给她亲自画的妆,我还能被我自己所做的事给吓住?”
“啧,不好说。”
切,就只知道小瞧她!
云若烟白了他一眼,刚要继续下去,天灵灵地灵灵的全部神仙都说了一遍,果真……
小院突然起了风。
虽说已经初夏,可到底如今三更,寒风不寒只是森然,吹在身上几乎是往骨头缝里钻的,尖锐疼痛让人无处可躲。
云若烟打了个寒颤。
“十五,你……你弄的风?”
十五波澜不惊的点头,伸手指着门外不远处,“请的人,花了大价钱。”
“……”
“风还满意吗?”
云若烟咽了口口水,伸手往他怀里的温暖位置摸,“满意满意,满意的不得了呢。”
她的手冰凉刺骨,十五也不嫌弃,从怀里捉到她到处煽风点火惹人惊颤的手往自己下身蹭,“我这里可是更温暖的。”
云若烟完了。
脸红的比苹果还要红了。
她咬着牙,面容怒意含嗔,最后也只能跺跺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诅咒了声:“你……该死的流氓!”
十五心情很好。
须臾,果真从阴风阵阵处缓缓走出来一白衣女子,她的脚伤的不轻,故而步子也有些踉跄。好在她着了宽大的白袍,头发凌乱披在前面,一时也察觉不到什么。
云若烟还是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手脚并用缠住了十五。
“我怕。”
十五:“……”
这鬼都来了,他们自然不能再这里当电灯泡了,自然要他们两个来坦诚相见。
十五直接伸手端着她,往外走。
“给他们留一个安静的空间,我们去外面守着吧。”
“好好好!”
她怕的不行,要是真的得在这里守着,虽然知道是假的,也能被吓的够呛。
十五侧头去看赵叙岸。
只见赵叙岸已经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他目光悲恸哀凉,似是眼中还裹着泪。
十五皱着眉轻声说:“外界传言赵叙岸怕鬼,原来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