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松手,顿时盯着刘鑫的眼神有些不好看。刘鑫忙赔笑,说:“毛兄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你先回房休息,我是千杯不醉,今晚让我照看雄哥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生人靠近雄哥的。”
毛人还算客气地说:“刘鑫兄弟,这句话是该我说的,要休息你们自己去休息,我自己能照看好雄哥。”
刘鑫依旧不让,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你平时每天对雄哥都是寸步不离,肯定早就觉得闷得慌。今天这个酒店里里外外没有外人,大门也早锁了,不会有人进来。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雄哥的。”
毛人眼神越发犀利,语气也没有之前和善,低低说:“我说了,雄哥的所有事都由我负责,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鑫还是不放手,但脸上有些不开心,大声说:“毛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搞的我们就像是外人一样。好歹我们也跟了雄哥这么久了,你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算怎么一回事嘛?我和冉熙只是担心雄哥在这睡着了会感冒,所以才提议送他回房间休息的。”
可能是刘鑫的声音太大,周围一些还算清醒些兄弟纷纷转过头来,一脸好奇地盯着刘鑫和毛人。
刘鑫继续说:“毛兄,我们知道你衷心雄哥,但是你也不能愚忠啊,不要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对雄哥好,别人对雄哥的关心都是别有目的的。你知道你这个什么吗?说的通俗一点就叫‘占有欲’。认识你的人倒是都知道你对雄哥只是兄弟间的情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雄哥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啊,兄弟们?”话一说完,还真引来一阵附和声和起哄声。
毛人充其量是个稍有思想的保镖,论奸邪怎么可能是刘鑫对手。刘鑫的此番话一出,毛人哪还有拒绝的理由,乖乖和刘鑫一人一个肩膀,搀着陶雄回房。
如果按我的想法,刘鑫不过是想借着扶陶雄回房的空档观察一下地势,为日后行动做准备,渴死我万万没料到,在刘鑫白色衬衫里头竟然藏着把匕首,扶陶雄躺上床的时候,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我眼明手快铺了上去,慌忙将匕首拽在手中,然后看毛人一脸惊诧地望着我。
我假装扯了扯陶雄的衣角,说:“这里好像又快脏东西……”
毛人没说什么,转身整理另一头的被褥。
刘鑫扯了扯我的袖手,摊摊手轻声说:“给我!”
我不理他,对毛人说:“毛兄,那我们也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推了推刘鑫,可是刘鑫纹丝不动,愣在原地冷冷瞪着我,重复说:“赶紧给我!”原本就带着喝多了后微红的脸,顿时更红,我想拉他离开,但连拉了两下他依旧丝毫都不动。
刘鑫不仅不动,两只眼睛像贼一样直愣愣盯着陶雄,手也捏成拳头放在裤缝间,额头上的青筋慢慢暴露,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时深深的恨意。
我看毛人为陶雄盖上被子,赶紧从后边一巴掌退在刘鑫的肩膀上,连拉带拽将他带出陶雄的房间,带进拐角的房间,之前李哥装醉,被猴哥提前送回房的。
一进门我就拉开刘鑫右手上的衣袖,几根橡皮筋稳稳绑在他手腕上,皮肤上还留着浅浅的刀柄印记。我低吼:“你刚刚想干嘛?你把刀藏在手腕上干什么?”
刘鑫的双眼通红,说:“我想干嘛,我想干掉陶雄那个老杂毛。”
我说:“你发生什么疯,这是陶雄的地盘,要是杀了他,你想没想过我们该怎么逃出去?况且毛人还在,就算我们一起上,也根本伤不了陶雄分毫。你先别冲动,对付陶雄,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一步一步来。”
刘鑫甩开我的手,加大声音吼道:“陶雄这个王八蛋,他把我们害的那么惨,利用我们对付曹翻天,害的我们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这笔帐,我一天不算,我就一天睡不了安稳觉,还有云梦川的事……我良心受不了,你明不明白?”
我说:“既然你这么恨他,就更不应该现在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现在杀他?我现在就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顾冉熙,你tm要是我兄弟就给我让开,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陶雄那个老王八蛋的命。”刘鑫近乎疯狂地咆哮,一边说还一边掰门把手,想出门。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说:“你***冷静点,别说你现在根本就杀不了他,就算能杀他也先别动他,陶雄这个老乌龟蛋,你要是一刀结果了他的命,岂不是便宜了他,他让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头,我tm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