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圭嫂的尸体浮在荷花池上被发现,泡了一夜的水,尸体已经全然浮肿了,身上还被刺了好几刀,面露凶色,双眼死死的瞪大着,死不瞑目。
回看岸上还有一滩滩已经干涸却明显的血迹,那把刺杀圭嫂的匕首作为凶器也这样大大咧咧的躺在一边。
戚氏闻言赶来荷花池,看到这情景,当场就发了几回的怒,圭嫂于她而言不是一般的下人,戚氏不仅仅是随着她嫁到方府来的贴身侍婢,更是一手将她抚养长大的奶娘。
在戚府这种豪门大院,利益更重于感情,姐姐自小就被培养着作为皇后的人选,她聪慧贤淑,为人处世之道拿捏的恰到好处,而弟弟戚少崇作为唯一的男丁,更是千娇百宠。
而她虽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但是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唯有圭嫂是一心一意照顾她,但是现在她却成了这幅样子。
“夫人,您有孕在身,还是不要靠近了!”身边的婢子极力的劝说戚氏,孕妇是最见不得这些的,要是胎儿出了事,他们恐怕都难逃责罚。
“让开!”戚氏现在根本顾不得这么多,她现在真的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拦住圭嫂,如果不是她心绪不宁,没有主意,圭嫂也不会为了帮她解决后顾之忧落得这样的下场,“让我查到是谁害了圭嫂,一定要了她的贱命!”
“听……听说……”身边的婢子忽然间低下了头,有些颤颤巍巍,她看了一眼圭嫂的尸体,有些欲言又止。
戚氏转眼瞥了那婢子一眼,“听说什么!”
“听说有人看到小姊昨晚带着一身是血的小少爷回了竹萧苑。”婢子的声音低到了极致。
“方侬,又是她!”戚氏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
一定是她没错,整个方府还能有谁敢这么对她,直不将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昨夜圭嫂是去杀害方瑜的,这婢子却说方瑜一身是血,一定错不了!
想罢,戚氏也越发的没有任何忌讳,气冲冲的,直带着人便是冲撞往竹萧苑而去。
竹萧苑的门被撞开,打破了竹萧苑宁静的清晨,竹林潇潇,不住震动,一干家丁奴婢跟在戚氏身后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瞬间霸占了竹萧苑的角角落落。
“夫人安好,不知这大清早的来竹萧苑,有何吩咐?”香芹是第一个到院子的,昨夜方侬带着满身是血的方瑜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今天的局面,只是没想到戚氏会来的这么快。
戚氏哪里会把香芹放在眼里,只是冷哼了一声,“把她给我绑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香芹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一拥而上的家仆根本容不得她挣扎,不仅被绑,塞住了嘴,脸上还狠狠的挨了几下,任由戚氏宰割。
“进去把方侬那个贱人给我带出来!”戚氏这一次动作倒是雷厉风行,现在的她恨不得将方侬抽筋扒皮,以泄她心头只恨。
家仆往着方侬的房间冲去,正抬脚准备踹门,门却自动的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方侬倒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但只眼眸冷冷,斜斜的瞟了几个要冲上来的人,再一扫院中那写戚氏的手下和被绑的香芹,不由的冷笑了一声,“不用麻烦了,阿侬自己会走,母亲这么大动肝火,还真不怕伤了肚中的孩儿吗?他可是我们方府未来的主子。”
这些话说得很违心,却十分的讽刺, 一步步的步下阶梯,似乎并不将眼前戚氏的阵仗放在眼中,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针锋相对的局面。
“方侬,我问你!圭嫂是不是你杀的!”戚氏恶狠狠的盯着方侬,那怨毒的眼神和的昨晚的圭嫂一模一样!
“没错。”方侬挑眉,轻松的吐出了两个字,这笔帐,她并不打算隐瞒,因为她才是那个准备和她算清楚的人。
方侬冷哼一声,眼神中的冰冷如同利剑一般,直穿戚氏,“只不过我都还没去东厢房找你算账,你倒提前先为一个贱婢跑到我竹萧苑里来找死了!”
只要是谁,敢动到方瑜的,方侬发誓,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给我绑了她,活活打死!”戚氏理智已经彻底丧失了,岂能容忍方侬一个小小的丫头如此造次?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方侬,给圭嫂偿命!
“哼!”方侬完全没有将戚氏放在眼里,抬手看了看自己新修剪的指甲,“母亲可别忘了,我是御封的安平郡主,我倒想看看这方府连谁敢动我,我必定请奏皇上,让他株连九族,挫骨扬灰不可。”
“这些话等你死了再说!给我绑了!”戚氏再次下令。
虽然家仆受了方侬的恐吓都有些胆怯,但毕竟都是跟在戚氏身边多年的人,恶由胆边生,都向着方侬扑了过来。
但是更快的,方侬已经敏锐的感觉到身边凌厉的气息的出现,昨晚她独身一身奈不住那圭嫂,但是现在竹萧苑的四大暗卫足矣让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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