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让这一院的人都陪葬!
“等谁死了!”方鼎睿的声音自竹萧苑门口响起,怒不可遏。
家仆们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都忙不迭的住了手。
四条黑色身影也顿时隐藏了行踪,方鼎睿是强势的人,在方府一向说一不二,没人胆敢反抗他,这一句话出口,没人再敢放肆。
来的真是及时,方侬看了一眼站在方鼎睿身后正准备悄悄溜回房间的肖芸轩,肖芸轩通报得倒真是及时,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爷,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她方侬现在完全不把方家放在眼里,竟然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圭嫂,说不准……说不准下一个就是我了。”戚氏上前紧紧的拉住了方鼎睿的衣袖,声泪俱下的控诉。
方鼎睿的凌厉的目光直看向了方侬,“可是真的?!”
“真的。”方侬依旧没有否认,她走近父亲的面前,来到戚氏的跟边,没有人再敢拦她,眼神强硬的望着方鼎睿,却对着戚氏道,“但是母亲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说什么还不是由着你!”戚氏声音陡然提高,却不由的有些心虚。
“圭嫂昨晚派人用秘药谜晕了瑜儿和芸儿,然后将瑜儿带到荷花池边,企图造成他淹死在荷花池的意外,若非我起夜看到门口有人影行踪诡异跟上,才救了瑜儿,否则现在死在荷花池的就是方家的独苗—方瑜!”现在一想起,方侬都忍不住一心的恨。
方侬说着不屑的瞄了一眼戚氏的肚子,“现在房门我还紧闭着,派大夫来应该可以查出里面残余的秘药,而且圭嫂昨晚雇的那两个人逃走了,只要我画出人像,找会那两个人,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吧。”
戚氏脸色越发显得苍白,伸手死死的指着方侬,她没有能辩驳的话,只是一口咬定,“你胡说!”
“我胡说,阿侬还想问问母亲,圭嫂是你东厢房的人,她胆敢做出这种谋害主子的事情,究竟是谁给的胆子!”想起昨晚圭嫂的嘴脸,方侬恨不得将那几刀全都刺在戚氏的身上!
“你……你竟敢怀疑我!”戚氏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瑜儿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认为我会加害瑜儿!”
“可是母亲不要忘记了,瑜儿不是你亲生的,而且是你害死了他的母亲,你难道就不怕他报复,不怕有他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能成为独苗,以后有人分方家家业的一杯羹?”方侬咄咄相逼,形式也变得截然相反,“还是说母亲故意要用圭嫂的死来冤枉阿侬!”
方鼎睿最厌烦的就是这些,戚氏和方侬的争锋相对他早就看不下去了,偏偏一个怀了他的孩子,一个又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
“够了!一个是方家的主母,一个是堂堂的大小姊,不怕传出去丢了我这张老脸!”方鼎睿只能够两头一起怒骂出声。
“老爷,自从这个扫把星来了,你自己说,都把我们方府搅成什么样了?她抗旨拒婚,连累了老爷不说,翎儿死了,表哥死了,圭嫂死了,方府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毒蛇,您怎么还不明白,这都是她搞出来的,她是老报复我们的!”戚氏将所有的旧账都翻出来,今日不是她方侬死,就是她死,“杀人偿命,老爷要是不相信,我们就报上京兆尹,查个水落石出,”
方侬只是冷笑,和她翻旧账,每一笔可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好啊,报官,我同意。”
方鼎睿的脸色不由更加黑沉了。
方侬来了之后确实方府连连出事,即便不能全然算到她的头上,有八成也是引她而起,但是事已至此,皇帝对方侬的重视,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筹码,他现在不能动她。
“报官!你们还嫌我这个丞相的脸丢的不够大吗?”方鼎睿怒喝了一声,甩开了紧紧拉着他的戚氏,“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明白,你们两个从今以后都给我呆在自己的院里,不准出来!”
“老爷,你就这么偏宠她?难道就不想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下一个害的就是我啊!”戚氏被甩开在一边,心有不甘的对着方鼎睿喊道,从她嫁到方府的那一刻起,方鼎睿从来没有这样的压制过她,但是这一次……
方鼎睿依旧没理会戚氏,只是冷冷的下令,“带夫人回去!”
“我不回去,今天不将这小贱人惩处了,我就不回去,我看是这个小贱人重要,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戚氏这口气堵在胸口,铁了心不走,又悲又气,一时间气急攻心忽然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痛……痛……老爷!”
方鼎睿有些无奈,连方侬都只是摇头,又是这老掉牙的一招吗?
她现在除了能拿肚子做文章,已经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行了,还不扶夫人回去!”方鼎睿转身负手准备离去。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身边的婢子忙伸手去将戚氏扶起,忽然间,脸色大变,尖叫了了一声,“血……夫人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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