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参加轮训的那些家丁也派上场了?”听着沈大力的回报,沈默皱眉道。
“是!张明鉴兵分两路,东路二十余人,西路三十余人夹攻镇子,钟领队率人挡在东门,镇守宅子的王领队只领了十名家丁,带着一批轮训过的人手,挡在镇西。不过,给那些雏儿用的都是新出的衬了铁片的藤甲。”沈大力禀报道:“可谁也没想到,那张明鉴阴毒之至,竟还派了数人在别院外面埋伏……”
“只有数人,能有什么作用?”沈默哂道。
“他们意在小姐!”
沈默惊得脸色一变,猛然直起身道:“绣组儿怎样了,有没出事?!”
“当日,听了人回报说张明鉴全军覆没,所以俺爹才放心让一干孩童如常一般出去玩,还特意叫了两名家丁跟着保护。结果当真在外面撞上了张明鉴派来的人!”沈大力绘声绘色得说起了事情。
“唱大戏呢?!先说重点!”沈默脸色一变,拍着桌子怒喝道。
“小姐无事!”看着沈默着急,沈大力赶紧得禀报道:“那几人手上功夫不弱,咱们的两名家丁不太是对手……好在这时候无忌少爷出了手,这才打退了那几人,还放倒了两个!”
“无忌?”沈默长出了一口气,想想张无忌今年也快十二岁了,修炼太极拳也差不多快一年,平时倒没觉意,没想到己经精进如斯。“咱们的人受伤了没?”
“两名家丁都挂了点彩,不重。无忌少爷出拳太猛,扭到了胳膊,擦了药油己无大碍。”
“嗯……”沈默这才放下心来,接着问道:“张明鉴老窝里还有人么?”
“徐领队率人去抄过了,只剩了几名伤残老弱,粮仓里倒还有不少粮,徐领队留了一什人马看守着,回来让小的来跟老爷禀报来了。”
“嗯,你辛苦了,先下去歇了吧。”沈默听完了禀报,一挥手,退下了沈大力,自己便抚着椅子扶手,深思起来……
“官人,出什么事啦?”周芷若姐妹走到前面,看着夫君正坐在厅里低头凝想,便出声唤道。
“嗯,没事,张明鉴攻打天门镇,被灭了!”沈默摇头道:“本想着放他一条生路,谁知这人脑子坏的,非要跟我来硬的。本想祸水外引,我再顺手发点小财的,这回可不好弄了。”
“哦?官人是想……”周芷儿眼神一凝,疑惑道。
“本想赶着他去外县劫掠,我们再跟在他后面,借口追杀张明鉴,顺手去平定了外县的贼窝……”沈默坦然道:“这些贼人,跟老鼠似的,可存了不少钱。要是把附近数县的贼窝都掏了出来,这财怕是不会太小。”
“默哥哥,那张明鉴死了没?”周若儿听到夫君发愁,也不禁问道。
“这倒没有,受了伤,被哲安拿下了。”
“即然他没有手下了,咱们就自己当他手下。顶了他的名字行事,可不比驱着他行事来得方便?”周若儿娇憨得笑道:“反正他没死,捆着带出去,在人前远远的露个脸。跟人就说是张明鉴手下不就成了?”
“咦……”沈默闻言立时抬起头来,看看周若儿一脸的这有何难的表情,展颜笑了起来道:“若儿这法子还别说……怕是真行哎!”
“只是,这相关邻县,官人怕不怕引来是非?”周芷儿想得倒是比妹妹全面了些。
沈默一撇嘴道:“按若儿的法子行事,那便是张明鉴流寇外县,关咱们何事?况且,上次抄来的贼赃,我给达鲁花赤跟县尹都送了份厚礼,谷师爷也收着我一对儿白玉雕成的美人,喜欢得不得了。那华英超被灭的事情,定远县倒是发了公文来,谷师爷一句话,就给推回去了。”
“哦?他怎么说?”周芷儿奇道。
沈默哈哈一笑,把谷师爷那文书上的说法背诵着道:“查定远华英超,阴结匪首张明鉴,私练兵丁,图谋不轨,后因分赃不均,内讧而死。一应相关证供,本县正追索中。”
“即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官人如何打探各地的贼窝?”周芷儿还有点疑问。
“你这两天见着莫风没?”沈默一笑道:“这些事情,本就是莫风的拿手好戏。若不然,我为何要带了他来赴任。等过个把月,发苏州的货品备齐了,我还得派他过去呢。”
“张明鉴,盱眙青,只吃黑来不吃民。抢得万贯不义财,转眼送于青衣军。”
盱眙出了一个张明鉴的事情,很快在江湖上传扬开来。这支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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