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姐,”她走到门口时,七七开口叫着她,“最近容氏是不是出事了,我在新闻上看到了,好像,情况不太乐观。撄”
她说的很委婉,新闻上面说的远比这个严重多了!
容箬的手搁在门把手上,安抚的朝她笑了笑,“没事的,新闻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捕风捉影的多,过几天就没事了。”
“如果解决不了,你就让我哥帮你,在商场上,他绝对算得上是根老油条,那些人,多少都会给他点薄面的。”
这次回来,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没有察觉出容箬和裴靖远之间疏远了很多。
容箬弯了弯唇角,“好。”
她拉开门出去,手按了按胃部,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神色无异的往前走!
隆升集团的袁总——
想想,也就够头疼的,爸爸说,那个男人就是个老狐狸,以前接触过几次,心思不良,一直惦记着容氏。
这一次,肯定不会那么顺利。
爸爸让她多忍忍,别控制不住脾气跟他闹起来,就怕他那种阴险小人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偿!
她揉了揉眉心,已经将近两天没有怎么睡觉了,现在脑子里,整个都是晕的。
辛秘书的车就停在咖啡馆对面,容箬出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霍启正碰了个正着。
她没有认出他,倒是霍启正先开了口:“容小姐,七七在楼上?”
容箬想到七七跟她说,让她劝霍启正的事,面对他询问时,卡了一下,没有立刻开口。
而霍启正已经歉意的朝着她点了点头,上了楼!
裴靖远没有告诉他包间号,他给七七打电话,没有接。
便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找。
七七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裴靖远,“哥,怎么这么快?”
一回头,瞧见是霍启正,急忙背过身,低头整理口罩和墨镜:“怎么是你?”
霍启正从后面抱住她,自从七七回了裴家,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即使他每天都去,七七也一次都没见过他,每次都让邱姨回了。
“七七,你还要让我等多久?戒指我都送了,每天一枚,人家卖珠宝首饰的小姑娘都认识我了,”他的下颚在她的脖子上蹭了两下,粗线条的围巾很柔软,上面的绒毛弄在脸上痒痒的,“你说,你是不是想改行卖珠宝戒指,所以才故意不答应我的求婚,就想多赚两枚。”
霍启正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郁七七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但笑过之后,又有无穷无尽的伤感漫上心头,“启正,我……”
“好了,”她一开口,霍启正就知道她又要说拒绝的话了,急忙打断她:“我送你回去,你哥和伯母都快担心死了。”
自从出事后,郁七七从来没有独自出来过这么长的时间,她翻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是妈妈和哥的,霍启正也打了一个。
刚才她在容姐姐的办公室不小心睡着了,大概是那个时候打的!
霍启正去牵她的手,被郁七七躲开了,“启正,别这样,丑。”
“七七,如果我看不见呢?”霍启正面向她,一脸慎重的握住她的肩膀,摘掉她的墨镜,弯腰与她平视,“如果我看不见,你是不是,就不会躲着我了?”
当时他以为,郁七七答应回a市,是已经走出了毁容造成的阴影。
但是,他想错了。
郁七七回了a市,也斩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
被他慎重的表情惊讶到了,也忘了去夺被他摘下的墨镜:“什么意思?”
看不见?
他现在,不是正好好的看着自己吗?
“没什么,我就在想,你一直怕我嫌弃你的脸,如果我看不见,是不是你就不用担心了,若是还担心我摸到那些伤疤,如果我的手也废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躲着我了。”
他伸手将震惊的杵在原地的郁七七揽在怀里,含笑道:“七七,到时候你会不会嫌弃我又瞎又残疾......”
郁七七咬着唇,双手环上他的腰,一个劲的摇头。
她怎么会嫌弃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嫌弃他。
霍启正低笑,揉了揉她的发顶,“手还是留着吧,不然到时候,生孩子的事,就只有你在上面了。”
“霍启正。”
原本还沉浸在感动中无法自拔的郁七七一把推开他,羞恼的瞪着她,眼眶里还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
她夺过被他捏在手里的墨镜:“还给我。”
态度总算不像前段日子那般疏离了。
霍启正含笑的跟了上去,郁七七回头瞪他:“不准跟着我,流氓。”
“你是我老婆,不跟着你我跟谁?”
“我还没答应呢,对了,我哥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刚才她明明听着,容姐姐是给她哥哥打的电话。
“他现在在洛安,来不了。”
***
裴靖远从接了电话,就一直心神不宁。
捏了捏眉心,将摸上来的牌随手就扔了出去!
“卧槽,清一色,”陆怀眠兴奋的将面前的牌推倒,够着身子去刚才裴靖远丢出来的牌:“妈的,一晚上就赢了这一局,我特么老婆本都要输光了。”
临江的小香弯,古色古香的雕花屏风将包间一分为二,这边是棋牌室,另一边是休息区。
四个大男人围着桌子圈麻将,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裴靖远没什么表情,靠着身后的椅背,接过慕锦年递来的烟和火柴!
点烟的时候,眉微微皱起,半眯的眸子里晦涩深沉,难以捉摸。
陆怀眠够着身子拿过火柴,抽出一根划过旁边的红条,力道没把握好,断了。
“操。”
再抽一根,没点着。
“三哥,你能不能别整这么古朴的玩意儿,走在大街上,人家以为你穿越过来的。”
慕锦年淡淡一笑,夹着烟蒂的手在桌上轻敲了几下,神态优雅,“听说容箬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在想方设法给容氏筹资。”
裴靖远含着烟,抬手解衬衫的扣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手腕上的表打牌之前被他摘下随手扔在了隔壁的休息间。
眯着眸子,要笑不笑的:“找过你了?”
“没有,我估计我们几个,她谁也没找。”
陆怀眠好不容易点燃了一支烟,就听到他们讨论容箬的事,用力的吸了一口,道:“大哥,说实话,箬箬当年做的那事我到现在都还有阴影。但做兄弟的,只要你说帮,我保证二话不说,要多少给多少。”
林若胥掸了掸烟灰,“她既然连大哥都不求助,我们给的,她不一定要。”
陆怀眠:“箬箬那个性子真的该改改,太倔了,据说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
商场上许多人都知道容箬和他们几个关系比较近,即使他们不关注,也会有人将关于她的消息传到他们耳中!
裴靖远按了桌上的服务铃,几秒钟后,有服务生敲门:“请问几位需要点什么?”
“来瓶红牛。”
陆怀眠下意识的就想调侃几句,但看到他一脸疲惫,还是忍住了话头!
“如果她向你开口,你打算怎么办?”慕锦年这句话,问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
容家的事情,裴靖远不好出面,要不然,郁青蓝那个坎就过不去。
这也是陆怀眠说,只要他开口,给多少也就只是一句话。
裴靖远拉开易拉罐的拉环,一口气喝了一半。
箬箬主动向他开口……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陆怀眠说的对,她的性子就就是太倔!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想到他,但是现在,即使碰的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开这个口!
“她不会的。”
一句话,堵住了他们接着问的念头。
再问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
当年,裴家出事,他和爸爸跑遍了所有的关系渠道,最后才找上了容家!
就是因为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并不想断了和容家一直以来的世交关系。
但是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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