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大祭司浅笑着坐在桌边,手里捧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大祭司这次真是吓到朕了。”殷煜冷着脸坐到大祭司的旁边,阴鸷地看着大祭司说道:“朕不想知道大祭司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大祭司要知道江轻染是朕的底线。”
大祭司刚才临走时看江轻染的眼神太诡异了,他心里突然很不安……
“陛下放心,老夫不会做伤害储君殿下的事,相反,老夫会保护好她。”大祭司哈哈一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见到她了,他又怎么会伤害她呢,她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那就好。”殷煜虽然不明白大祭司为什么要保护江轻染,但是只要大祭司不做伤害轻染的事,他就放心了。
“陛下,你真的愿意为了储君殿下赔上西秦吗?”大祭司沉声说道。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下地朕都不怕。”他怕的是,没有江轻染后的孤寂,那么他守着他的江山做什么?
“老夫以为陛下是个无情之人。”一个杀父弑兄的冷酷之人,大祭司也想不到如今也有被感情所束缚的时候。
“朕杀的人,是因为他们该死!”殷煜邪笑着说道,开始杀人是因为要活着,现在没有谁能威胁他了,他杀人只为了快感!
“陛下身上的煞气还是那么重!”大祭司摇摇头,劝诫道:“陛下这一生杀的人太多了,勿再造杀孽了。”
“染染劝过朕,可是就算朕不想杀人,想杀朕的人也不会罢手,而且染染性子纯善,朕不想让她的手染上血腥,所以杀人还是朕做吧!反正都习惯了。”殷煜呵呵笑着,他的手已经洗不干净了。
“陛下。”大祭司想了想,握着茶杯的手背青筋凸起,“你真的愿意为储君殿下做任何事吗?”
“是,怎么了大祭司?”殷煜心里一紧,大祭司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说过话,是染染出什么事了吗?
“刚才老夫见到储君殿下第一眼,我就看出储君殿下周身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可是储君殿下的精神很好,所以老夫猜测储君殿下的身体属于阴灵体质。”话说到这儿,大祭司突然停了下来,他以为江轻染不会遗传她父亲的体质,没想到……
“什么意思?”殷煜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种体质必须以阴灵之气滋养,否则身子会越来越衰败,或者被厉鬼夺舍!”
“那染染她现在怎么没事?”这几日江轻染除了那天遇刺之后身子孱弱了许多,但也只是一天的事,后来不就好了吗?
“那是因为她身上有阴灵以修为不断滋养着她的身体。”大祭司想了想,“那只阴灵可能就藏在储君殿下某个贴身之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