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显眼,然后你又去了议事厅,将闻师祖和赵师祖引向圣光峰,这就是你犯下的第五个错,吕师祖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怎么会引狼入室。”
“……云麓宗再交出白虎印,做实吕师祖的罪名,这样吴师祖就可以高枕无忧,可是……居安不思危,这个时候你却出现在这里,这是你犯下最大的错。”凌动舔了舔嘴唇,就像叙述着一段故事一样,始终面带微笑。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掌声响了起来,吴刚拍着手,笑道:“全中,说得全中!妙,妙啊!圣隐堂何德何能,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人才,原来一直以为,你是有一些能耐,但所学太过驳杂,有时候锋芒太露,反而会在修行上建树有限,现在看来是我眼拙了,以你的心智,圣隐堂百年无出其右,超过杨修文是迟早的事,只是……可惜,可惜了,天妒英才,不杀了你,我寝食难安啊。”
话音刚落,嘎吱一声轻响,北窗的缝隙中,几缕夏风夹着风铃声飘了进来,与此同时,凌动的身边却多出一道人影。
“你杀不了他的。”陈师祖蓦然出现,淡淡开口。
变起仓促,这一刻,吴师祖却笑了,笑得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预料中的一样。
“师妹,听我一言,圣隐堂广招门徒,浪费了太多的资源,依我看,没落是迟早的事,不如你跟着我走吧,一起去揽月宫,那里才是春秋之巅,师妹若是点头,我可以保证你得到的只会比现在多得多。”
见陈风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连忙加了一把火,“师妹,这么多年,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我对你的情意……呵呵,实不相瞒,我本姓宁,娄海潮就是我的师兄,揽月宫的主,我还是能替他做一点的。”
望着陈风淡雅的面容,吴刚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丫的,这娘们,岁月这两个字似乎和她绝缘,几十年过去了,越看越有味道。
寒光和剑鸣声同时出现,陈师祖一剑斩了过去,这算是一种回答吧,面对这种人渣,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吐沫芯子。
吴刚闪身,躲过这一剑,狠狠啐了一口,丫的,这老娘们耍他玩呢。
北窗破碎,留下一地木屑,两道身影飘荡而出,师祖间的对决,岂是藏经楼这种地方所能承受的。
寒夜中剑光四起,陈师祖身姿轻盈绰约,再配上璀璨的元力光芒,生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如同凤舞九天。
吴刚则是大开大合类型的,每一拳轰出都如同雷神之锤,震颤虚空,虽然离开了兵器的锋锐,但他五行属金,而陈师祖恰恰是五行属木,多少有一点相克,加上两位师祖彼此了解,境界相抵,竟然是个平手。
半山阁住着不少执事,这么大的动静,全都惊醒了,一个个瞅了眼半空,又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活见鬼了,这个时间,两位师祖……切磋?
不像啊!
“这样斗下去,明天也分不出胜负,师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吴刚避开迎面而来的剑芒,嘴角狰狞一笑,“莫南山闭关,吕泽天坐监,闻仲和赵公明远水不解近火,我吴刚要走,圣隐堂谁人能阻挡。”
“我来试试!”
凌动懒洋洋的声音骤然传来,比声音更快的是剑气,黑色的断刃无光无芒,随意一挥,吴刚心头警兆突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可能?
这种实力的偷袭,竟然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只是一个恍惚,吴刚就感觉到了一股可以刺破苍穹的剑意,仿佛在这一剑面前,时间都可以停止。
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剑意?
叮……
金鸣声传出,金星四起,吴师祖一连退了七八步,头发凌乱,袖袍被斩断一截,但裸露出的左手却多出一把剑。
凌动苦笑,风雷斩一连三式偷袭,却无功而返,还是实力上差了太多。
吴师祖双目中爆出摄人的光芒,真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遍,差一点,就差一点,刚才这一剑……
怎么可能?
此子不除,必将大患!
半空中一声爆吼,吴刚如同雷神,左手重剑犹如闪电划破长空,斩向凌动。
这才是真正的吴刚,隐忍数十年,圣隐堂无人知道,在所有弟子的心目中,吴师祖一直是一名力修,哪怕是莫南山也不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其实是剑术,而且是……左手执剑。
“哈哈,小子,能让你看到我的底牌,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师祖一怒,弟子中谁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