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叶予白就醒了,在空场处练剑。当李慕嵊出来的时候,他正将最后一个剑花轻轻一挽,面色肃穆。
李慕嵊在心底赞了一声,自如地站定在他身旁:“你的剑法愈发耐看了。”
叶予白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正色道:“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李慕嵊微微蹙眉,却还是点头道:“军中死了两个人。”
叶予白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问的李慕嵊有点无奈,他看了叶予白一眼,方才幽幽道:“你在睡着。”
“我今早醒来,发现耳朵里面被塞了棉球。”叶予白瞪眼睛。
李慕嵊有些无奈了,他这个举动纯粹就是习惯,毕竟当年在天策府的时候,一旦晚上军中闹腾,他就顺手给叶予白塞个棉球,习惯成自然啊。
想到这里,李慕嵊干净利落地道歉:“下次若是有事,我一定叫上你。”
“我都以为我做梦了……”叶予白看着李慕嵊,眼底有些叹息模样:“如果说以后军中有任何事,你摇也要把我摇醒啊!”
李慕嵊脸色瞬间黑了,适才融洽的气氛荡然无存——
“我不咬人,”看着叶予白莫名的表情,李慕嵊咬牙切齿:“你才是哈士奇!”
叶予白费了半天劲方才听懂军爷的纠结之处,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特别没有同情心地拍了拍军爷的肩膀:“我……算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不多时就听到习子渊来报——
“将军,”习子渊神情肃穆:“听闻西羌族已经后退百里,在这附近根本没有任何一个西羌人。”
李慕嵊眉心微蹙:“这是要打持久战。”
叶予白也跟着蹙紧眉心。
如若是拼硬仗,那么谁都不是不惧的,毕竟中原人多势众,又有着优秀的指挥官和战争手法,可是如若西羌族想要和他们拉长战线,那么不说别的,光说国库就有点吃不消。
战争这东西劳民伤财,何况时间越久,远道奔袭的中原军队军心就越涣散,消耗也就越大。
如若到了那时候,胜算就愈发小了。
想到这里,李慕嵊便道:“守好关卡,我要去城里一趟。”
凌阳城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彼时的曹炎烈正心思重重站在窗前,犹豫着如何写下给皇上的手书,他刚刚提起笔来,就听人说李将军到了。
这位老将眉眼微微舒展开来,将笔放下大步流星往外走:“李将军,”二人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听说昨天夜里,军营被袭了。”
“没错,”李慕嵊颔首,也没有意外这位曹将军得知消息的迅疾,只淡淡道:“伤亡不大,只是有些意外。”
曹炎烈微微眯起眼睛:“这种事不是第一次。”
想起那么多次形同虚设的关卡,曹炎烈也是恨得牙痒痒。
“城门很高,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李慕嵊问道。
别说这凌阳城还有护城河,就算是没有,城墙上头到处都是官兵,没道理会让他们长驱直入。
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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