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
“朕还真是后悔,当初不该答应你你的婚事自己作主的。”庆宣帝回头看了一眼习墨桓,又摇了摇头,“那丫头要是还是齐家的小姐该多好。”
习墨桓只是听听,没有回话。心里却是在想,如花要是一直生活在齐府,是不是就和别家的小姐一样,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和人说说什么首饰好看,什么胭脂香粉用着好,哪里还能对着他大谈如何整治荒地,如何治理河道,如何养珍珠,如何利用今冬的天气在田地里屯冰。
“舅舅,今冬雪多,如花她想到一个法子,能在田地里屯冰,来年夏天就不必为用冰发愁了。”
习墨桓的话果真引起了庆宣帝的兴趣,习墨桓便把如花跟他讲的,利用今冬雪多,而田地空置的这一有利条件,在田地里如何窖藏屯冰都说了一遍。
“……皇上,我可是给您上了折子的,难道您没看到?”
庆宣帝一愣,想到还真是有一份习墨桓的折子,但他因为生习墨桓的气,所以扔在一边上,根本就没看。
“哼,你看看你,要不是你气朕,朕怎么会现在才知道不种地也能屯冰赚明年口粮的法子,那丫头也可恶,干嘛不给朕直接上个折子来,耽误这些功夫,你们两个都该罚。朕决定了,你那个赐婚的圣旨等朕高兴了再说。”
习墨桓苦了脸,央求道:“舅舅,您金口玉言可是答应过外甥的,再说了,这是两码事,怎能混为一谈呢?如花她也是临来这里才想出这么个好办法的,想着要我进宫见您时跟您提的,可我被您下了令不得进宫,我这折子上了又没消息。”
看到庆宣帝不好的脸色,习墨桓后面的话再没说,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说:“舅舅,我错了,全是我的错,您放心,只要您下令,我这一出宫我就找人去看,哪家的田没种了冬小麦的,我都叫人去帮着屯冰去,他们屯的冰明年融雪前都好好地给收到冰窖里,保证皇宫和各王府、亲贵的府上夏天用冰的量。”
“哼,该是给你找点事做。”庆宣帝瞪了一眼习墨桓,背着手,突然来了句:“陶威那小子和你那个丫头走得可近了些。”
习墨桓一笑,“舅舅您知道他求娶如花堂姐的事了。呵呵,也是缘份,陶威那次回京前受伤,正好是被如花二伯家的姑娘给救的,陶威那人平日看着冷情冷性的,不过,知道报恩要以身相许,倒也叫人瞧着他多了两分人气,不再像个深山里的野人了。”
庆宣帝深深地看着习墨桓,并未说话。而习墨桓敢任庆宣帝打量着他,脸上一点都没有被打量胆怯的神情出现。习墨桓把陶威求娶颖惠乡君堂姐的事说成是报恩,相不相信的,也只能看听的人怎么去想了。
被庆宣帝怀疑向杏儿求娶动机的陶威,此刻正在奇境苑里,受到了众人的参观和打量。
陶威咳了两声,柳氏和如梅、楼氏忙收了打量的眼神,楼氏向着陶威更是福了个身,道着谢:“陶大人,多谢您出手相助,我家相公才免于受苦。”
陶威还是一张冰块似的脸,没有表情地说道:“吴太太莫客气,我也是顺路,职责所在,自是不能看着杏儿姑娘的父亲被人欺辱。”
伍立文扶着吴立德,吴立德的嘴角还带着些血渍,额头也红肿着。
“陶大人,真是要谢谢您,要不然我这个乡下来的,他们真要抓了我坐大牢,我也叫天天不应的,您看您这会儿方便不,留下吃顿饭,我给您敬两杯酒。”
吴立德一想到自己冲撞的那人是王爷府上的管事,这会儿都双腿打颤呢。都说当官人家的下人好赖也能算个九品的小官,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以惹的,自己正逛着街,不小心撞了一下人家,就无辜地引来这么一场惹事,挨了好几下,楼氏吓得又哭又叫的,才引来了正在附近的陶威,才出手从韩王管事手里救回了自己,这一份情,吴立德得还,要不然的话,他怎好跟人家把杏儿拒了求亲的意思给说了。
要吴立德说,他今日上街,一是陪妻子看个京城的热闹,二是为的跟别人打听打听黎泰和陶威这两个人。在他看来,他作为一个父亲,虽然杏儿的意思他愿意照办,但他更想再替杏儿了解了解,如果这两人中真有一个真心对待杏儿,竟管他们身份是高了许多,可杏儿要能嫁入这样的家里,就像楼氏说的,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后日子过的富裕,对志森三兄弟以后的前途也帮助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