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到时又会成为朝野口诛笔伐的罪人,相位换人是一定的。
至于童贯,由于多年掌控西军,并且近两年平方腊、收燕云,战功卓著,接下来他继续加官进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按照正常的进爵程序,童贯被封国公是应有之义。不过,童贯早就放出风来,被封国公之后,他便不会再领枢密院事。多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经历,让他十分明白,如果再抓住军权不放,那可就会招来皇家的忌惮。弄不好别说国公、异性王,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寻个毛病,下狱了事。
童贯深谙这些帝王之道,故而北伐回来之后,他便以“四海靖平,当解甲归田”为由,向赵佶请辞。赵佶虽然暂时并未表态童贯是去是留,但明眼人皆能看出,大宋掌管军队的一把手换人只是时间问题。
童贯去职,便如多米诺牌的一个牌子被推倒,很快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领枢密院事可是任何一方力量都垂涎三尺的位子,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一个真理。
基于此点,京中各方力量的竞争者纷纷登台表演,以期得到这个位子。这些天里,童贯府弟的门槛已经快被踩破,毕竟接任者是谁,童贯的意见无疑十分重要。不过对于这些人,童贯却是只打哈哈,丝毫不肯透露自己的意思。
这日晚上,童府照例有人来访,而来访者却是谭稹。同为太监出身,童贯对谭稹自是比其他人亲热一些,而且他知道谭稹一直以他为偶像,故而也有心提拔一下。
此次北伐,童贯让谭稹担任宣抚副使,便是让谭稹积累一些资历,好再进一步地发展。
而接下来枢密使的位子,谭稹却是也有意争上一争。
“恭喜媪相,贺喜媪相!”谭稹一进童贯的厅堂,便朝童贯作揖道。
“噢?老夫何喜之有啊?”童贯一边示意下人看坐上茶,一边笑着朝谭稹问道。
谭稹故作神秘地道:“定了!定了!官家今日已有定夺,媪相接下来将会官晋三公,另外加封徐、豫两国公。”
谭稹身为赵佶身边的太监领班,宫中的消息自然知晓得清楚。童贯其实早已料到这一安排,不过在谭稹面前仍是作出欣喜状,起身朝着皇宫方向行礼道:“皇上隆恩,某真是万死难报!”
“应该的,应该的!以媪相的功绩,便是封为郡王也不为过。”谭稹谄媚道。
童贯哈哈一笑坐下身来:“老弟今日前来,除了告诉老夫这一消息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吧!”
谭稹点头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媪相的眼睛,小的今日确有事情想向媪相请教,不过只是私下相询,没有半点宫里的意思。”
童贯捋下胡须,接着问道:“是不是关于老夫卸任之后,这领枢密院事位子的归属之事?”
“正是!”谭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