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再说。”顾父此刻满心都是女儿的安危,顾清言没有跟着进屋,而是坐到院子里,看门。
顾母看出女儿脸色苍白,便明白女儿出了事,抹了一把泪,赶忙跟着进了东屋。
“月娘,把剪刀拿来。”一进门,顾父就对身后的顾母说着,随后将顾清婉放在凳子上坐下。
顾母急急忙忙地走到柜子里将医用的剪刀找出来,赶紧递给顾父:“当家的。”
“爹娘,女儿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顾清婉强自扯出一抹笑容,想要安慰她爹娘。
“告诉爹爹打到哪儿了。”顾父接过剪刀,问顾清婉伤口所在位置。
顾清婉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地反手指着背上:“这儿。”
顾父一点没有犹豫,用剪刀照着顾清婉指的地方,剪开一个口子,当看到顾清婉的伤口时,身旁的顾母已经哭出了声:“我的天哪。”
顾父更是双眼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不能怪他们如此难过,实在是顾清婉的伤口太恐怖,被打到的地方乌青一片肿得老高,血水从毛孔里溢出,有的地方还背磨破了皮,看得二老心都碎了。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这到底是怎么弄的?”顾母哭着问道,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顾清婉的伤,心好痛。
“虎尾巴打的。”顾清婉云淡风轻地说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伤有多恐怖,她的伤已经痛得麻木,没有太大感觉。
“什么?”顾母险些要晕过去。
“月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用烈酒给孩子消下毒。”顾父的心痛并不必顾母少,吩咐完顾母,他便走到药柜去捣药粉。
顾母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去倒了一些烈酒在碗里,用野棉花沾着酒擦拭顾清婉的伤。
“爹娘,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女儿不是好好的嘛。”顾清婉看出二老心情沉痛,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想她一动身子,磨破皮的伤口又溢出了血。
顾母已经泪眼朦胧,哭道:“我的儿,娘求你,你别说话好吗?”
顾清婉那里听不出她娘满满的心疼,只好闭着嘴不再说话,由着她娘给她擦酒消毒,就算是这么烈的酒擦在身上,她都没有疼痛感,只有如同小蚂蚁咬了一口的感觉,实在是她的伤已经麻木。
顾父捣好了药粉,连忙给顾清婉洒在伤口上,随后又让顾母帮顾清婉绑好纱布,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将近酉时。
处理好伤口,给顾清婉换了衣裳,顾母才叫上顾清言,一家人坐在灶火房里,顾母打算一边做饭一边审问一双儿女。
顾父从王青莲家回来,就看见儿子女儿打的野山鸡和老虎,此刻,见顾母要做饭,他主动去西屋拿来野山鸡,开始烧水烫鸡毛,准备犒劳一双儿女。
顾母回来还没看到这东西呢,现在还处于茫然状态,见到当家的拿着野山鸡进来,微怔后便明白怎么回事,是儿子和女儿捉的野山鸡,她一句话没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是淡淡地开口问道:“言哥儿,你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