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专门让人凿了冰洞,然后丢饵儿下去,一会就有鱼儿上钩。
雾濛濛玩的正高兴,她钓鱼技术不行,分明看着鱼都咬饵儿了,可一收线,将鱼提出水面,都能让上钩的鱼跑了。
顺带还溅她一身的水花。
要不是殿下眼疾手快,她非得一身都给溅湿了不可。
她气闷地嘟着嘴,非的自个钓,也不要殿下出手,只说是亲自钓,一会回去再亲自弄清蒸鱼给殿下用。
总是她的心意,殿下也就由她,她高兴就好。
雾濛濛这头好不容易在司火的帮助下,扯起来一条肥美的鱼,她拖着鱼,跑殿下跟前,扬了扬还在冰面上蹦跶的鱼跟殿下道,“殿下,看,我钓起来了,我们今晚上就吃它如何?”
殿下默默收起指尖的密信,看那鱼还在蹦跶,脚尖一踢,活蹦乱跳的鱼立马就晕死过去,“可以。”
雾濛濛将鱼给司金收好,她瞅着殿下神色有异,便将冷冰冰的手塞他大手里问,“可是京城有事?”
“嗯,”殿下应了声,牵着她就往回走,“老七要来了。”
雾濛濛起先还没明白,不过一转念,她恍然大悟,接着就愤慨的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啊,边夷都打退了,就来抢殿下的军功,枯蛮没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着,不要脸!”
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见雾濛濛这样为他愤愤不平,殿下本就无所谓的心窝倒觉得暖起来,他搓了搓她的手戏谑道,“所以,那要怎么办?”
雾濛濛偏头想了想,“咱们出城堵他,然后套麻袋打蒙棍怎么样?”
殿下失笑,觉的这蠢东西怎这般可爱,不过他竟跟着附和道,“好,就这么干!”
雾濛濛兴奋了,她眸子亮晶晶的,“打他鼻青脸肿,不敢来和殿下抢!”
司金和司火提着鱼过来,殿下侧目就吩咐道,“老七要来西疆抢军功来了,等他要进城的时候,多准备一下,皇子妃要去打蒙棍。”
听闻这话,司金抹了把脸,总觉得他家殿下总有一天要成为色令智昏的昏君!
司火横了司金一眼,咯咯地笑了,还唯恐天下不乱的道,“这法子好,这次西疆事了之后,就可以让春娘混进七皇子府,她自个的仇也该报了。”
雾濛濛还记得春娘,司火楼子里的花魁,她从前就觉得这春娘和七皇子之间多有故事,不想竟是有仇的。
雾濛濛好奇,“春娘和七皇子有仇啊?”
司火点头,“家破人亡之仇,春娘可等了有些年了。”
对这等事,殿下过问的并不多,他直接跟司火道,“你安排了就是。”
司火笑意盈盈地应了。
一行人满载而归,一回县衙,雾濛濛就指挥下人将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了,她则亲自动手给鱼腌制入味,随后放进骨瓷盘子里摆好模样,最后在放进蒸笼里清蒸。
跟着她又调了殿下喜欢的口味酱汁,跟婢女吩咐了,鱼起锅之后,将酱汁淋上去就是。
她做完这一切,就拍手去找殿下了。
殿下正在厢房外间处理庶务,多是应对京城那边的事,司金忙不迭地将殿下写好的密信挨个绑信鸽腿上,完事后一起放飞。
雾濛濛闲着无事,就在边上画画,她也没画别的,就画殿下认真做事的侧影模样。
等殿下得空了,雾濛濛一幅写也画的七七八八,殿下侧头过来一看,颇为满意地点头道,“很俊。”
雾濛濛就笑了,她觉得殿下真是一本正经的厚脸皮,不知道的哪里分得清他说的是正经话还是玩笑话。
她抬头在殿下侧脸啃了一口,也板着小脸道,“是,普天之下最俊的人了,可是都进了我雾濛濛的被窝,旁人不能肖想了。”
本来还想进来的司金,见着两主子没脸没皮地互相吹捧,跟着转身就走,都不带半点犹豫的!
殿下还认真点头附和雾濛濛,“对,所以蠢东西要守好了,免得有讨厌的人来抢。”
雾濛濛收好了画,见手指头不干净就用手背拂了下殿下的脸,郑重其事的道,“谁敢抢,我就拿殿下的剑砍了她!”
说着她还气势汹汹地做了个砍人的动作。
殿下让她这护食的小模样给逗乐了,浅浅淡淡应了声,“好,本殿的长剑随时都借你用,想砍谁本殿都给你兜着。”
雾濛濛无比得瑟,她投桃报李,拉着殿下就往膳厅去,“殿下先用膳,尝尝我做的清蒸鱼。”
鱼都还没吃到嘴里,殿下就在说,“这世上,本殿只喜欢啃一条叫雾濛濛的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