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六年,她思念了六年的孩子,就算现在恨她,在说明实情后,她相信孩子会理解的。
“清心……她……”
第一次听北沉说话如此犹犹豫豫的,温尔雅有了不好的预感。
“清心怎么了”
“她病了——血癌!”
似从天上震起一声炸雷,温尔雅的脑袋短暂地失灵,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含义。当她明白过来所谓的血癌是什么时,手里的握得死紧。“怎么可能!”
她不能相信,清心看起来那么可爱,那么漂亮,不过是精神差点,皮肤白点,怎么会跟这种病扯上关第。
“是的。医生已经将结果送过来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将起诉的事缓一缓。”
“那……有办法治愈吗?”
她的心提高到嗓子眼,母亲曾经生过这种病,她知道病情的厉害。
“你……去配型了吗?”
她的声音一时虚浮,仿佛不是由自己的口中发出。
“嗯,去了。”
北沉低低地道。
“我要见你,我马上要见到你!”
她现在需要见到他,了解详情,她不能就这样没有孩子。清心!
挂断电话,她跌跌撞撞地开车冲向北沉的公司,几次差点撞车,更别说路口闪烁的红绿灯。
喘息着,她站在了北沉的面前。
“告诉我,清心再在怎么样,快说呀。”
她的声音好抖,好颤,因为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而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暂时没事,家里已经请了专门的医生照顾。”
“那你配型的结果出来了吗?”
但愿清心可以得救,但愿上天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好好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北沉点点头。
“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我的骨髓与她的不相符。”
“那我的,我的一定可以!”
她伸出自己的臂,此刻,如若要她切臂救清心,她都不会眨一下眼。
“尔雅,你冷静点!”
眼泪汪汪,柔软无助的温尔雅!北沉抱紧她,试图安慰她不安的心灵。
“我要去,我要去配型!”
她低声哭起来,软倒在北沉的怀里。
都怪她,都怪她,没有给孩子一个良好的身体。无尽的责怪涌上来,她真恨不能扎上自己几刀。
“让我去看看清心,让我去看看她,好吗?”
她的求情得到了北沉的同意,此时,他们再也不是处于对立面的两个人,而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跳下北沉的车,她冲进了北宅,迎面碰上了杜冰冰。
“你来干什么?”杜冰冰的眼里闪出敌意,声音却并不重,因为她看到了温尔雅身后的北沉。
“清心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杜冰冰欲伸手拦下,最后看到了北沉特许的眼神,她无力地垂下了手,捏紧在袖子里。
温尔雅冲上楼,在一间粉色的,布置得浪漫而又温馨的女孩子的房间见到了清心,她胳膊上吊着针,眼里涌出泪花。
“我不要打针,我讨厌打针。”
保姆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她小小的脸上已经沾满泪痕。
“孩子!”温尔雅扑过去,心疼地抚上清心的脸,“你……疼不疼?”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清心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迅速缩回了身体,甩开了她的手,尖叫起来。“你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温尔雅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反应。
“孩子,我是你的……”
“温尔雅,你出去,出去!”杜冰冰跑过来,掐紧了她的手,将她说到一半的话打断。“她不可能认你的。”在她耳边低喃,杜冰冰的声音绝情极了。
“滚,滚,滚!”
清心拉起了针头,狠狠地甩过来,保姆和医生跑进来,整个室内乱成一团。
“出去吧,你想要清心死在你面前吗?”
杜冰冰嘶声大叫,温尔雅眼泪连连,被推了出来。粉色的门关紧在眼前,她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清心的声音。
“她是个大坏蛋,我不要见到她,不要见到她!”
“怎么会这样!”她捂紧了脸,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清心,现在已经完全将她看成了敌人。
北沉无声地将她的身体拉入怀内,轻轻拍打。
尽情地哭泣,她也只能无声地宣泄。孩子对她的绝情,让她的心彻底地冰凉。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连她自己都茫然起来。
哭够了的她最后退了出来,沾满泪的脸上有了坚定的决心。
“不管她怎么看我,我都要做配型。”
“嗯。”
北沉垂首,这一刻,他们再没有恩怨、仇恨、与过往,只有共同的目标。
无意间投眼于她娇嫩如婴儿般的脖颈,被里同细细的一道闪到了眼睛,北沉的目光开始深沉。他探手过去,温尔雅猛然一惊,反射Xing地想要避开,而对方已经直接探入了她的颈中,拉出那条细细的项链。
“你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