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雅坐在小花厅中,眉目含愁,眼神失落,与那日在白院长处所见的容光焕发的川秀夫人,恍若两人。
“夫人这是怎么了?”
白芷暗猜,善雅或许还在抑郁避子药的事。
善雅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就是想不通透。他真的,是为了怕我再受一次罪,才在椰汁糕中放避子药吗?”
想想,她已经吃了多年的椰汁糕,那也就等于,吃了多年的避子药!
白芷心道,他哪是为你好,他是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
可是她又不好点破,有些事情,还是当事人自己去发觉的好。
“夫人是通透的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醢”
“大人。”
外面渐次传来婢女的声音,由远及近,是川秀回来了。
白芷皱皱眉心,“夫人,我不方便见川秀大人,告辞。”
白芷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只是才从屋里出来,便隐去了身形。
她隐着身跟川秀走了个碰脸,川秀看不到她,她却看得到他,川秀一脸深沉,似乎心事重重的。
侍从低声跟他说了一句:“大人,若水那里……缇”
“我夜里会去大牢。”
若水……
白芷忽然有了主意。
她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暗处,直到川秀又从府中出来,她跟着他一路到了府衙大牢。
川秀大人要夜审若水,牢头将牢门打开,川秀走了进去。
若水看起来很虚弱,但腹中的胎儿却是保住了,川秀进来时,若水幽怨的目光望过来,那目光如怨如诉,含了太多的东西。
若水挥退了左右,低了声线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苍狼一伙人藏在何处,说出来,本大人会将你安全送出牢去。”
若水摇头,苍狼是她父亲,她怎可能说出他的藏身之处,将自己的父亲亲手送上断头台。她一手轻抚着已经很明显的腹部,“孩子,他在踢我了。”
川秀眉心动了动,那一刻,心头也划过了很多东西,父子天伦,可是那想法很快被他压制住了。
他想方设法保全她,已是大罪,不能再错下去了。
“本大人,再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不说,本大人就保不了你了。”
若水还是摇头,眸中两行清泪,她不会做供出父亲的不孝女,她细细的手指轻轻地在腹部抚挲,“孩儿,如果你跟娘亲,就这么去了,你会怪娘亲,连这个世界都没有让你看一眼吗?”
不能不说,她这句话很能戳人的心窝。
川秀的眉心又动了动,手指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你好好想一想,本大人明天再来找你。”
川秀转身走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若水头上发簪莫名飞进了川秀的袖中。这两人毫无查觉,白芷在川秀离开大牢后,也紧跟着离开了,再不离开,她的隐身术就该失效了。
善雅善雅,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她就是不喜欢川秀这种伪君子,把给妻子吃避子药说的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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