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沐罗骁还属于混沌状态,她只觉得有声音传入耳朵,继而眼皮也跟着睁开,至于大脑则是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贴着一个温暖有力的物体,就连耳朵都被什么覆盖住,甚至于她的呼吸都被那个物体捂得更热了。
她一晃手臂,心想,该是做梦撄。
她迟钝地眨眨眼睛,感觉眼皮还是千斤重,什么也看不清,打了个哈欠后,那双眼皮遂又慢慢合上,然后她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趴在古祺圳身上一动不动。
古祺圳表情一松,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塞入被子里偿。
上官轻和花剑的脸色同时一变,一个是妒中藏恨,一个是老脸羞红。
刚才,就在古祺圳把被子掀开的瞬间,他俩看到不床上两人乍泄的春/光……
不用古祺圳吩咐,花剑带着他那张虾红的脸默默退下,只剩上官轻一人。
当古祺圳转身过来的瞬间,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淡雅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古祺圳抬手阻止。
他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上官轻笑容一僵,手上的碗差点被捏碎。
她从未见过他会这样小心谨慎地怜惜一个人,而这个人竟不是她!
关上门后,她眼底泛起一阵幽深。
一转头,撞见回来的花剑,看见他额前碎发微湿,她一脸莫名其妙地走开了。
花剑嘿嘿笑了,没说话,他才不会告诉她自己去洗了个冷水脸!
她睡地既熟又沉,就像好久都没有入睡然后一次性要把以前没睡够的补回来一般,古祺圳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眉头紧锁,眼中有无限沉思。
他心里清楚,她对他的恨绝对另有隐情。
垂头凝视她,心疼且不解,为什么说我杀了你呢?
半个时辰后,门外准时响起了扣门声。
古祺圳想了想,还是叫他们进来。
"摆好出去。"
送菜的是上官轻,这次她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将饭菜摆好就关门出去。
古祺圳低头看了看沐罗骁,觉得有必要叫她醒。
他直接抱她起身坐着,自己伸手去拿衣服,沐罗骁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肩膀上,眉头微皱,睫毛轻颤,她缓缓睁开双眼。
这次她是真的醒了。
清醒的她猛地推开古祺圳,身手敏捷地捞过自己的衣服披上,一句话还没说,她伸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流‘氓!"
话音未落,她身子往床外跃去,古祺圳伸手一捞把她给捞回来,有点滑稽有点好笑。
他单手把她扣在胸前,换了一个口气"打了就想跑?不用对我负责?嗯?"
沐罗骁恼羞成怒,想起了什么怒火更加势不可挡,手脚并用地与他打起来!
古祺圳知道她心里有气,本想让她几招让她发泄一下,结果他差点被她踢死。
她衣衫不整,身手还没舒展开就有了如此功夫,他已然是震惊不已。
"王爷!"
"别进来!"
花剑一脸吃瘪,好吧,人家夫妻打架他还是少管为妙。
古祺圳无奈,伸手去点她的穴,沐罗骁眼尖地避开,伸手扯下帘布,晃动几下陡然成了一根棍子!
她杀意腾腾,他孤心寒冷!
"你真的要杀了我?"
她苦笑,眉眼里的痛苦和不忍被她的倔强压下,"杀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
似乎是怕说服不了自己,她大声吼出来,泪珠却夺眶而出,古祺圳心痛的表情在她眼中只是笑话。
那场熊熊大火似乎还在她身后燃烧着,她唇齿颤抖,情绪崩溃!"是你,是你害死了九儿,是你放火烧我家,是你亲手把我推下悬崖!!啊!"
正如那个雷电轰鸣的晚上,她手里的木棍再一次狠狠地朝他惊愕的俊脸打下去!
然而,这次古祺圳反手挡下她手里的布棍,猛地丢到一边!
"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惊于她的武功有如此大的长进,也心疼她这些年受的苦,更气自己为什么让人离间中伤他们之间的感情!
沐罗骁没有傻住,使出浑身所学去对付他,杀他,让他步步后退。
古祺圳不敢伤她,只能防守或挨揍。
他死死抓住她的手,右手把她的腰肢往他身上压,一个旋转,她被他锢在床上,腿脚皆动弹不得!
他很生气,很心疼,有很多话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她的双眸,期盼她能相信自己。
沐罗骁手一松,似乎是放弃了反抗,她两眼里充满了绝望,"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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