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客房看看。”
“还说了什么?”
“总管还说,这毛贼来得有些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十六皇子到府上做客的时候来,未免有些蹊跷。还说王爷素来对十六皇子另眼相看,切莫因手足之情,扰了正常判断。”
“放肆!”
“小的不敢!这都是刘总管的原话!”
“算了,起来吧,不关你等的事。”
“多谢王爷!”
“出去吧,等总管回来,叫他来见我。”
“是!”
刘丛回来,听到下人的传话,立刻就去了书房见皇甫真。
“王爷。”刘丛上前行礼。
“如何?”皇甫真正在翻阅书架上的宗卷。
“老奴去时,十六皇子正在床上歇息,尚未醒转。女婢也说客院无人进出,没看到有人从厢房里出来。”
“这么说,书房进贼的事和我十六弟没有干系了?”
“也不尽然。”刘丛回道。
“哦?”皇甫真回过身看向他,知道他另有发现,道:“说来。”
“老奴去时,窦七郎君在十六皇子屋中。”
“窦七郎?”皇甫真沉吟道:“他是十六弟的伴读,一惯和十六弟亲近,在他屋中也不足为奇。”
“老奴也这样想。”刘丛道:“可是出来后,老奴问了守院女婢,她们都说,虽然没看到有人进出客院,但也没看到窦七郎君是何时离了他自己的客房,去了十六皇子屋中的。”
“有这种事?”
“正是。虽说只是一件小事,老奴心中仍有些介怀。”
“你是怀疑他?”
“魏小郎君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老奴想怀疑也无从疑起。”
“若真是他,他目的何在?”
“这也是老奴想不通的地方,书房里什么东西都没丢,府中也不曾有其他物品失窃,若真说是窦七郎君,又不免太过牵强。”
“是牵强,无凭无据,传出去反要让别人当笑话看。且记下来,日后他再来府上,只叫人盯紧了就是。”
“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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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容午休醒来后,又受到了皇甫真的热情招待,兄弟两人把臂言欢,谈天说地,好不开心,直到辞行时仍然意犹未尽。
回宫的路上,坐在车里,魏允中来回看着其他两人。
“你们怎么了?刚才在秦王、府上还有说有笑的,一出来怎么都成哑巴了?一个个心不在焉,都想什么呢?”
窦宸瞥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魏允中奇道:“小爷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不是请了假,说要回魏府,后日再回宫吗?”
“卧槽!”魏允中一拍大腿,惊跳起来,“小爷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停车!快停车!小爷要下车!”
“慌什么?”窦宸一脸嫌弃,“这才到哪里?你往回也走不了几步!别瞎蹦跳,这车都要给你蹦散了!”
皇甫容本来还有些怅惘,这会儿也笑了,“魏允中你别着急,这离你家又不远,等下雇顶轿子,几步就到魏府了。”
魏允中嚷道:“我才不雇轿子呢,我爹回头看见又要训我是败家子!”
“瞧你这胆儿……”窦宸刚要再讽他两句,忽然凝神抬眼,神色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魏允中正好看见,笑他道:“你这脸色,难不成还有人要来劫道了?”
窦宸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魏允中收了笑,“……不会吧?”
皇甫容也察觉到了不对,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叫道:“停车!”
是不对!
魏允中都叫了半天的停车,可是他们的车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三人互看了一眼,都惊疑不定。
“坏了,刚才外面还有很多人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了。”魏允中喉咙一滚,咽了下唾沫。
其实还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但明显已经偏离了闹市区,正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我们的人也没了。”皇甫容的心在下沉。
跟车的侍卫和太监也没了声音了。
窦宸上前走到马车车门处,伸手掀了帘子看一眼,“车夫也没了。”
“你、你别吓我!”魏允中想哭,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护在了皇甫容身前。
“前面一百米是死巷,”窦宸说完,闭上眼睛听了听,“巷子左右都有弓箭手埋伏在屋顶。后面有马蹄声正朝这边疾奔,最快二十息就到。”
“什么?”魏允中几乎要叫起来。
“别吵。”窦宸手一伸,拿出自己的短箫,神色冷厉道:“前面应该还有个路口,等下我想办法把马车调转方向,你带着殿下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回头。”
“那你呢?”
“我去拖住他们。”
“不行!”魏允中叫道:“要走一起走!”
“没时间了,听我的,还有机会活,不听,就三个人一起死在这里。”
“照他说的做。”皇甫容出声了。
“殿下!”魏允中不也行置信的回头看着他。
“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了窦七郎,只会成为他的累赘!”皇甫容眼神清明,当机立断道:“我们走!”
窦宸朝皇甫容点了个头。
皇甫容唇色苍白,紧紧盯着窦宸道:“我们出去找人,立刻就回来救你。”
窦宸朝他一笑,转身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