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风情万种的说道:“民女确实是嫁过人,而且还怀着身孕,要说是残花败柳也不为过。所以民女几次跟皇上说,让陛下放民女回家,好让我夫妻团聚。可是皇上他就是不肯,还说……要让人家变成他的女人,民女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如今皇后娘娘问起,民女正要请教皇后娘娘,都说君无戏言,民女如今可如何是好呢?”佘馨寰说完,还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眼睛里满是挑衅。
凤秋裳闻言,脸色大变。以前都是她派出的人回来禀报,说皇上天天往佘馨寰这里跑,好像对她不一般,连钱公公也派人来说皇上天天拿着佘馨寰的画像看,这才引起她的警觉,特地来找这个女人探探虚实。如今听佘馨寰居然明确说出皇上有意纳她为妃的话,真是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容嬷嬷站在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醒悟过来,顿时怒道:“你说什么?皇上要纳你为妃?别痴心妄想了,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个敌国的王妃,也想进我坤国的后宫?做梦!”
佘馨寰看她暴怒的样子,毫不畏惧,心中反倒更有了主意,“是呀,看来皇后娘娘也知道了臣妾的身份,那臣妾也就不再隐瞒了。臣妾确实是逍遥王妃,如今的太子妃。”说完,佘馨寰不跪反站了起来,由欣儿扶了满满踱到凳子上坐下,继续说道:“不过,皇上他似乎并不介意臣妾过去的身份,反而一再求取,臣妾也正左右为难呢!不过,皇后娘娘请放心,臣妾还没有答应皇上的要求。如果皇后娘娘能想办法放臣妾出宫,那皇上也就不会再对臣妾念念不忘了,皇后娘娘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这……”凤秋裳心中一动,佘馨寰所说不假,如果能让她出宫,也便断了皇上的念想了。可是,佘馨寰是乾国的太子妃,也是皇上要挟乾国的人质,他怎么可能轻易肯让她离开?若自己冒然放走了她,皇上恐怕会怪罪下来,到时候不但得不到皇上的垂爱,还会失去皇上的信任。想到这里,凤秋裳冷笑一声,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只是皇上拿来对付乾国的一颗棋子而已,皇上怎么会对你动真心呢?”
佘馨寰见她明白过来,有些气馁,但她明白,此女的嫉妒之心颇盛,否则也不会来找她兴师问罪,因此故意激她道:“皇后娘娘不信?嗨,那臣妾也没有办法,只是臣妾要奉劝皇后娘娘,将来若应了今日之言,皇后娘娘可不要后悔!”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请佘姑娘到膳厅共进晚膳。”佘馨寰心中暗笑,这个白昊天请的可真是时候,有他这一助,皇后怕不信也得信了。
凤秋裳闻言,气得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知道自己再留无益,可仍是不甘心。她恶狠狠的瞪着佘馨寰道:“你不要以为凭着狐媚子手段一时哄骗了皇上,便万事由着你了。有我一日在,绝不容你兴风作浪,坏了我皇家的体面和血统。哼,咱们走着瞧!”说完,一甩袍袖,气乎乎的离开了凤寰宫。
等她们走远了,佘馨寰才一手扶着欣儿,一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站起来。
欣儿大惑不解的问道:“小姐,您干嘛故意气皇后娘娘呀?”
“嗨,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琴瑟受伤,勋卿又远在天边,无人能营救咱们出去,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个皇后善妒,她定容不得我在这里分了她的宠爱,所以,我要利用她这一点,找机会拉她帮我离开皇宫。”佘馨寰一边说,一边捶了捶有些酸涩的腰肢,最近她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欣儿还是有些不明白,她一边帮佘馨寰捶,一边继续问道:“可是,这个皇后这样凶,万一她一怒之下,对您下毒手,可如何是好?”
佘馨寰叹息道:“也有这个可能。可咱们在这里,就算暂时没有性命之虞,早晚也会成为勋卿的累赘,不如冒险一试,或还有生还机会。再说,皇上将我软禁在此,也是为了要挟勋卿,只要咱们的作用还在,那个皇后便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既然要利用她,咱们就要好好做这场戏,你快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去陪皇帝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