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他的名字。
谢垣心跳慢了半拍,随即他开始细究男人话里暗藏的深意,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他没有深想下去,免得到时候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事实上,自从得知男人对他下毒的事后,谢垣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不用了,弟子跟师兄们挤一下就好。”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再次出声挽留道:“垣儿,你何需跟为师这么客气。”
谢垣定了定神,微弯下腰,恭敬斯文地回他:“弟子不是要跟师傅客气,只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清是未来的师母,若是被人知道我跟师傅共处一室,恐怕会叫人误会的。”
陈恒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
听谢垣说话的语气,提到白清的时候很是平静,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醋意。
难道谢垣真的纯粹把他当成师傅看了?
想到这里,陈恒顿了顿,主动走到谢垣的身边,伸手执起了他素白的带着微微凉意的手,“垣儿,你可是还在怪为师?”
少年身形一震,目光落到了两人相连的指尖,他能够感受到男人掌心传来的温度,那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一霎的恍惚。
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师傅的手了。
记忆里,师傅的手就是这么的暖和,把他的小手牢牢地包裹在他的掌心,那时候他以为只要师傅不放开他的手,他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可后来,白清出现了,师傅放开了他,转而牵起了白清的手,而他的手再也没有回暖过。
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光掠影般浮现,谢垣抿了抿唇,想要将手抽离,陈恒发现了他的意图,干脆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用唇上的皮肤触碰着少年的指尖。
“你的手指怎么这么凉。”陈恒柔声轻问。
谢垣垂下了眸,也不再挣扎,只道:“师傅,不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我会当真的。”
陈恒要的就是谢垣的回心转意,听到这话,他勾了勾唇,狭长的黑眸里印出了少年严肃的面容。
“如果你当真了,你会如何?”
都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男人依旧步步紧逼,谢垣明白这不是他的自作多情。虽然不知道男人主动对他示好的真正意图,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跟男人虚与委蛇也没什么。
于是他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的指尖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唇瓣,指尖传来了柔软而绵滑的触感,谢垣心想,不知道这两片唇瓣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回想到男人曾经是怎样热烈而激狂地吻过白清,谢垣心中的那一团冰封住的火焰隐隐有了重新燃起的趋势。他不受控制地用了力气,近乎粗暴的抠弄着男人的唇瓣。
嘴上传来了细微的刺痛感,陈恒轻轻皱眉,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少年,此时谢垣的眉目专注而幽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嘴唇,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主人正为什么事而烦恼着。
陈恒不知道谢垣在想什么,也没有阻止谢垣放肆的动作,直到舌尖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他知道嘴唇被谢垣的手指扣破了。
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
陈恒伸出舌头舔过嘴唇上的伤口,不经意间滑过少年的指腹,谢垣猛的收回了手指,将唇印了上来。忍住了想要舔掉男人唇上血珠的冲动,谢垣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放大的瞳孔,那双眼幽深如深潭,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贴着男人的嘴唇,蠕动着嘴巴,嘴唇擦过男人的嘴唇,勾起了他心中的欲瘾,“师傅,如果你留我过夜,我可能会对你做出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陈恒:“嗯。”
他吃准了谢垣不/举,所以有恃无恐。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垣终于不再压抑自己,近乎放肆地品尝着男人的唇舌。
对于少年热情的反应,陈恒很满意,因为这代表谢垣心里还是有他的,接下来他只要取得谢垣的心头血就行。他打算等攻下了武林门,回到血冥宫后再找个机会对谢垣出手,这样提取的血液才最为新鲜。
这家悦来客栈的实在说不上豪华,沐浴冠衣的地方跟睡房就隔了一个藕色的水墨屏风,透过那薄薄的素锦,对面之人的身影依稀可见。
此时谢垣坐在桌旁,手执一杯漂浮着三两片茶叶的茶水,茶水的味道乏善可陈,透着旧茶独有的苦涩,他不自觉地转动的茶杯,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到了那扇屏风上,只见描摹着山水的画布上,赫然倒影着男人的修长而柔韧的身体。
因为没有实质性地看到男人裸/露的身体,这幅朦胧而暧昧的画面才更加的动人心弦。谢垣开始控制不住地幻想着男人此刻的模样,沉寂很久的身体竟隐隐出现了几丝躁动。
医仙狄姜的药房强劲而霸道,这两年来,他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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