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最有钱的人了,才不缺钱花,更不会卖了我们,爹爹开始骗人了。”
帝曦语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是,我家安儿宁儿可是富二代。你们爹爹就是个骗子,再别信他的,跟着娘亲,咱们娘仨不要他了。”
随口一句,没人细听,身旁男人的目光却几乎不可察的微闪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带着笑意望着妻儿。
宁儿的小手摸了摸娘亲的头,“娘亲好多了吧?”
“好了好了。”帝曦语答得欢快。
祁时黎笑着给她碗里夹了块刚刚烫好的牛肉,“怎么着,今晚就搬出去?”
帝曦语拿起筷子,将滚香的牛肉吃进嘴里,一面点头说:“即刻就搬。”
一面招手:“青仪青仪,快叫人收拾了东西,朕今晚要回凤栖宫去住,再不过来了,此人极不守规矩,朕可是生气了。”
青仪笑着福了福身,“是。奴婢领命。”嘴上领命,脚下却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帝霆轩只是笑,向着妹夫道:“你还是把这酒疯子拉住吧,别回凤栖宫去打翻了金盘玉盏。”
祁时黎一面烫着鹿肉牛肉,一面往帝曦语的盘子里添,“陛下多吃点。搬家还是辛苦。”
帝曦语来者不拒,只要夹进盘子里来的,就都吃掉。嘴巴还有空打花腔:“好说好说。”
祁时言一时有些发愣,帝霆钧碰了碰他,开玩笑似的道:“时言,你还不快点动筷子,桌子上的肉一会都要被皇姐夫挑进皇姐的碗里了。”
“哦哦。”祁时言拿起筷子,随手夹了筷子菜,强自镇定的吃菜,却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一顿饭吃的尽欢而散,帝霆钧和祁时言领着两个小家伙出门在回廊里散步消食,大人们聚在一起喝了会茶又说了话才罢。
祁时黎沐浴完回来时,已经收拾妥当换好寝衣的某人已经趴在床榻上了,不知捧着什么东西在看。
他走过去,顺手揉她的头,才发现她头发还未完全干,手里捧了一本书。
“头发也不擦干,大晚上的看什么这么专注,烛火暗,仔细伤了眼睛。”
“没什么,翻来的一本史书。”帝曦语一手撑住下巴,又翻了一页。
祁时黎起身向外间唤了宫女进来,“来人。”
“帝爵有何吩咐?”
“给陛下拿擦头巾来。”
“是。”宫女去而复返,走近榻边,准备服侍陛下。
祁时黎抬手接了擦头巾,“我来。去让人多点些蜡烛,殿中太暗。再拿几个蜜橘来。”
“是。”
祁时黎在床榻边坐下,朝她招手,“过来。”
帝曦语在床上打了个滚,顺势将头枕在他膝上,散着一头半湿的长发,仰头举着书卷继续看。
祁时黎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头托起来一些,将瀑布般地长发全数理出来后才将她头放回膝上,拿起帕子预备替她绞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