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了。”刘承谦听到那叶仁鲁那残忍的话,也甚是气愤,对他甚是不满,忍不住也站出来说道。
被郭威和刘承谦二人无情的连番反对鞭挞,那叶仁鲁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白,神色甚是难堪,困窘之极。
“放肆,你的各位叔伯为你虎头山的事,费心费力,你怎能这样无礼。”刘知远坐在上头,对叶仁鲁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打圆场的对刘承谦喝斥道,随后又面向衙中的众将说道:“叶兄弟的说法略显无情,虽不可取,但他也说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来,大伙还有什么其他办法的,见仁见智,也请畅所欲言吧。”
“大帅,不如咱们明天再去多剿几个山寨吧,到时人数便充足了。”苏禹轻捻着颌下的细髯,建议道。
“老苏这个办法极好,大帅,明天便让俺出去打打牙祭吧,好些天不动家伙,手底都有些痒痒了。”史弘肇咧开大嘴,对苏禹建议的剿匪方法大赞道。
因大家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行刑的日期又迫在眉睫,久拖不得,刘知远便决定采纳苏禹的建议,从明天起,派出军队,在宋州各县剿匪,以这些匪首匪徒充虎头山的人数。
第二天,刘知远便派出史弘肇、郭威、叶仁鲁等将领,率领麾下的各支马队,在宋州四出剿匪,扬起了漫天的尘灰,遮天蔽日。
可到了傍晚,各路马军归队时,只带回了区区几十个首级,算是劳而无功了。原来宋州各县的匪徒,听闻赫赫有名的虎头山,都栽在了刘知远的手里,生死未卜,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了,听说刘知远的军队前来剿匪,便都早早逃进了深山密林,永不照面,史弘肇等人也是很无奈,不禁都是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宋州。
没有人代死,刘承谦很是心焦,担心虎头山的众兄弟回天乏力,难逃一死,这两天便度日如年一般,但又无计可施,急的团团乱转。
刘知远拖了两天刑期,到了第三天,是行刑的最后期限,刘承谦一早便坐在节度使府大堂,苦思良策,希望能临危智生,可最后也是毫无头绪,劫狱的老办法行不通,冒名顶替,人又太多,几百号人,救了这个,救不了那个,取舍难定。
正当刘承谦忧心如焚,准备对刘知远死求的时候,张东平突然出现在大堂门口,并快速的向刘承谦走来。见到张东平,刘狗娃难免有些紧张,害怕他带来立即行刑开斩的消息。但张东平来到刘承谦的面前,却低声耳语道:“公子放宽心,成了,找到顶替虎头山的人了,只是请公子千万不要声张,免得露出了马脚。”
刘承谦闻言一惊,首先想到的是宋州的那些无辜难民,难道刘知远无计可施之时,真的拿他们做替死鬼?不禁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不会是宋州的那些可怜难民吧?”
“不是那些难民,是战俘营的唐军,反正少几百人也查不到,即使查到了,咱们说他们试图逃走,反抗被杀,也无人不信。”张东平又轻声回答道。
刘承谦知道,唐晋两国正在谈归还战俘的条件,之前只是签署了停战求和的和约,并没有签署正式的合约国书,战俘的交割,财物的赔偿,便也还没有开始,这些唐国的战俘,便要押送回晋国都城叙功,想不到刘知远为了虎头山的人,竟敢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战俘身上,瞒着朝廷,随意操纵这些战俘的生死,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