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黑大汉劝自己再上书朝廷求情,刘知远不禁望向那大汉,耐心的解说道:“史兄弟有所不知,如今晋国匪患渐多,占据各山头,抗捐抗税,不服朝廷管束,还不时骚扰朝廷的漕运粮运,陛下心下震怒,正打算大力剿匪呢,要不是这次唐蜀两国挑起战事,咱们现在可能还在晋国各处剿匪呢,现在抓到虎头山的人,正好杀鸡骇猴,警告那些蠢蠢欲动,无法无天的天下匪徒,这次朝廷哪能轻易饶恕这些人,咱们上书也是徒劳而已。”
“二公子你也先别急。”那姓史的黑大汉听说自己的建议无用,看到刘承谦忧心忡忡的,急红了眼,不禁安慰了刘承谦后,又转头对刘知远急声问道:“那怎么办呢,当真把他们全杀了么?”
“弘肇兄,不用急,水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个脸形瘦剥,下巴有些尖,嘴角有一颗黑痣的中年将官,掳了一下颌下的细髯,微笑的劝慰道。
“苏禹,便你不急,什么事,你都是先慢吞吞的掉会书袋,有个鸟用,有什么好计较的,便不要藏着掖着,爽爽脆脆的说出来吧,别让大伙干着急了。”那叫史弘肇的黑大汉是个急脾气,听了那黑痣中年将官文绉绉的话,心下反感,不禁有些不满的打断他的话道。
那叫苏禹的中年将官被史弘肇粗鲁的打断话头,不禁有些尴尬,强笑道:“小弟认为,虎头山的那些人,有许多可造之才,特别是有许多人,以前便是朝廷官军,马术精熟,杀掉未免太可惜了,如今朝中各将领都暗地里养了些私军,不如咱们……”说到这里,苏禹便降低了声音,警惕的看了看衙房四处。
“不如怎样?”史弘肇粗豪的问道,声音震得衙房嗡嗡作响,随后看到衙房里的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便立刻醒悟过来,又说道:“怕什么,这里全是咱们自家肝胆相照的兄弟,那个姓窦的,巡视军营去了,不会这么快回来的。”
苏禹见刘知远坐在上座,听了史弘肇的话,对自己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又接着说道:“咱们不如从这些人当中,挑选些精壮的,混编进咱们的马军,把宋州各牢房里的犯人全杀了,顶替虎头山的人,大伙觉得如何?”
“这样滥杀无辜不太好吧?”一旁正襟危坐的郭威开口说道,“况且虎头山几百人,人数也不够,差太多了。”
“老郭,无辜个卵,这些多是些作奸犯科的人渣,早便该死了,你也别犹豫了,至于人数不够么,听说宋州如今还有许多无家可归的难民,到处抢劫斗殴,惹事生非,甚至举旗造反,弄得好几个县令,天天到节度使府来找老子申诉,弄得老子一个头两个大,不如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几个贱民充数,一举两得,也好解了各县的燃眉之急吧,反正他们这些难民不是饿死,也要上山做贼匪的……”一个脸有些肥胖,眼睛小小的斗鸡眼中年将官,微眯着眼,接过郭威的话头说道。
“胡说。”郭威大瞪着眼,怒发冲冠,神威凛凛的大声喝斥道,“叶仁鲁,你的人心是不是肉长的,这样诛心的话,亏你也能说出来,不怕遭天谴么。”随后,郭威又向刘知远施了一礼,说道:“大帅,这些难民已经够惨的了,甚为可怜,缺衣少食,居无定所的,他们为生存所迫,行为难免有些极端,但也情有可原,还望大帅怜悯,放过他们。”
“阿爹,小子以前也做过难民,吃过这样的苦,知道他们的处境,咱们不伸出援手便罢了,还存了这样灭绝人性,落井下石的想法,简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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