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见有人进来,红着脸推开了沈至谦,端起桌上的咖啡杯走了出去。
沈至谦抬眸,隔着一张办公桌远远望着夏恒,“怎么,郁子行没有告诉你,我准你的假了么?”
夏恒收紧双手,垂在两侧,目光呆滞地开口:“Boss,她走了,她走了。”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神情很是落寞,沈至谦从真皮椅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他,“阿恒,你的假期仍然有效,你回去休息吧。”
“Boss,你已经原谅了菲奥娜对吗?”
“现在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菲奥娜,她……”
“我会找人代替她的工作。”
夏恒顿了顿,似乎半天才消化过来沈至谦的话,嘴里喃喃念叨:“这么快。”
沈至谦转身,微微严肃地拿起一份文件在手里掂了掂:“阿恒,你从财务经理蔡贺的秘书那里拿到钥匙,就没有考虑过后果?”
夏恒不说话,依旧保持着默然垂首的姿势,沈至谦叹:“今天我的办公室都快被人家踏平了,她说你吻了她,还说过会考虑和她交往,怎么打算过河拆桥?”
“Boss,我……”
“阿恒,不管怎么说,菲奥娜的事已经成为过去,她现在离开江市,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与其沉迷于一段不可能的往事不可自拔,不如快刀斩乱麻,重新开始接下来的生活,”沈至谦说完,将手中那份财务秘书写的辞职信递给他,淡淡道,“她的去留,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再和她牵扯下去,那么我会同意这份辞职申请。”
“Boss,”夏恒盯着那份辞职信,眸中露出一丝愧疚:“是我利用了她,没必要毁了她的前程。”
“那么,我明天派人原封不动退回去,至于接下来,你怎么和她解释,这是你的事,我不会再干涉。”沈至谦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阿恒,虽然办公室恋情我不反对也不赞成,但记住,你是一个男人。”
夏恒看了看沈至谦,虽然还是一副受伤很深的样子,但是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颓然,沈至谦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夏恒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后,庄雨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杯返回沈至谦身边,“你放心他一个人回去?”
沈至谦笑,举起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已经通知了郁子行过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楼下,安抚失恋这种事,他比我在行,今晚,他会带阿恒去一个好去处。”
“好去处?”庄雨不屑地摇头,“阿恒酒量不行,酒吧里的那些烈性酒不适合他,郁子行那不是在帮他,是在折腾他。”
沈至谦叹:“难道你不觉得,酒精在这种时候是个好东西?”
“怎么,你试过?”庄雨把咖啡杯递给他,“我听说,你当初在SASA酒吧喝醉了酒,是白翌南的妹妹白翌珠把你送到酒店,还悉心照顾了你一夜,之后,她拒绝了很多求亲上门的世家子弟,这么说来,酒的确是个好东西,最起码失意的时候,还能来一场艳遇。”
沈至谦眯眸,抿了一口杯中醇香的液体,瓷杯的把手上似乎还留有庄雨手中的馨香,他笑着耸了耸肩,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艳遇这种东西不适合我,我倒觉得追尾这种事挺刺激的。”
庄雨看着他深邃眼眸中的戏谑,愤愤地咬了咬牙,“的确,你的车是豪车,耐撞,我当时在出租车里差点没被甩出去……”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被沈至谦扯着胳膊跌坐了下来,布料下是温热结实的触感,她坐在沈至谦的大腿上,和他正面相对,男人的吻袭了过来,堵住了她下面的话,他的低沉嗓音在耳边挠起了一阵麻痒,“我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感觉,郁子行觉得你很特别,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这个问题也是庄雨所好奇的,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和她所乘坐的出租车追尾的车主并不是郁子行,而是沈氏集团的长房大公子沈至谦,这说明,这个男人一直在暗,而她却在明,他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现身,那个时候他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但是庄雨没有问,沈至谦也很快换了个话题:“萱萱下午有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房老师给她安排了训练计划,让我们不要去接她了。”
庄雨点了点头:“既然要参加省内的儿童绘画大赛,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她,晚上回沈家大宅吧,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回避。”
“不,这不是回避,”沈至谦用拇指在她唇上来回摩挲着,“今晚,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庄雨看他勾起唇角,有些神秘的样子,不禁纳闷地问道。
沈至谦笑了笑,悄然从抽屉里拿出金朗早上亲手交给他的那张票据隐在掌中,乘庄雨不注意放进了她的大衣口袋中,随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爸下午派人来,让我今晚回去,他说余桂芝已经亲口承认了,那一千万进了她的账户,也答应把这笔钱还回沈氏,但她坚持自己并未与沈至枫合谋,只是有人事先找到她,拿至鸿操办白家婚事的经费做诱饵,给她送了一张银行卡,她说她一直以为这是分红,完全不知道有人设计陷害我的事,她实在拿不出那么多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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