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资金来满足白家提出的婚礼条件,所以才中了圈套被人利用,你说我该不该就这么原谅她?”
庄雨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厌倦地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她,但如果,今晚我们按爸的意思回沈家大宅的话,不原谅恐怕也得原谅了,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沈至谦用大衣裹住庄雨,牵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你还会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庄雨闭上眼,感受着他身上的淡淡烟草气息,和薄荷须后水的味道,跟着他的脚步一路走下了电梯。
沈至谦取完车,没有耽搁,急速驶出江市繁华的街道,朝一条庄雨觉得眼熟的僻静马路驶去,这条路上车流很少,但来来去去的都是豪车。
庄雨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让窗外的风窜进来,仿佛这样,内心的那些复杂情绪才能被风吹散。
红顶山,短短数月不见,再次见到,庄雨倒觉得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一晚,月夜清辉下,她从市郊租住的房间走出,拎着逃离红顶山那套别墅时随手拿走的沈至谦的皮鞋,拦车一路赶到这里,企图不惊动任何人,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可是,沈至谦在月夜下的花园中发现了她,悄然走了过来,他的目光那么清明,即使在昏暗的角落里,她还是被那道近乎灼人的视线逼退了几步。
他再次逼近,带着强大的气场,她避无可避,他们之间的距离那般贴近,近到她浑身的防备被一种说不明的情绪取代。
她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那么浓重的男性气息和怎样都无法平静下来的悸动,或许从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只是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身份差异,她想都没有往男女之事的方面想。
后来,她为了工作,有求于他,看着他站在城市的高处,站在沈氏总经理办公室巨大的玻璃帷幕下,自信地画着一个圈,好似整座城市都在他的掌握中,那个时候,他的背影有一种夺人魂魄的光华,她甚至不敢回想他问自己是不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那一段对话。
他说:“庄雨,想接近我的女人那么多,凭什么要我对你另眼相看?”
他说:“现在你发现了一个比程奎更有潜力的目标,所以正打算抓住他,而我,很不幸,成了你幻想的对象?”
她只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心跳的很厉害,根本无法回答,甚至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仿佛都能把自己所有的思绪吸走。
然而,现在,她还是成了他的女人。
沈至谦握着她的手,一刻不曾松开,庄雨依然心跳加速,但却不再那般紧张,被他的大衣裹在怀中,她的心平静而踏实。
她没有再问沈至谦要带她去哪,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等车停下的时候,男人已然迈长腿走下驾驶座,绕过车头走向了她。
庄雨睁开眼,呼吸几乎慢了半拍,黑色的苍穹下,一片广袤的绿地徐徐在眼前铺展开来,那样绵延的绿色,在黑夜的衬托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和华贵,庄雨抬眸,望向沈至谦,似乎在用目光询问他这是哪里。
沈至谦蹲下身来,拍了拍自己宽阔的背部:“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上来吧,我背你。”
庄雨见道路两旁都有路灯,前方的草坪上有几匹骏马在悠闲地啃着草坪上的青草,犹疑了一下,“这里难道又是郁子行的产业?”
沈至谦见她迟疑,干脆打横将她抱起:“这次你猜错了,这间跑马场和郁子行没有任何关系。”
“那……”
“先不要问,你只需要跟着我,之后我自然会跟你解释。”
庄雨趴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腔里的震动,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面前的草坪上,沈至谦唤来一匹马,将庄雨放在松软的草皮上,姿态潇洒地踩着脚蹬,坐上了眼前高大俊朗的棕色赛马,马儿受到惊扰,回头看了眼沈至谦,似有些躁动,不安地打着响鼻。
沈至谦脸上没有任何惧意,微笑地弯身靠近马的耳朵,轻缓地在马儿的颈侧安抚着,马儿渐渐安静了下来,此时,他将手展开,递向庄雨,“相信我吗?”
庄雨点了点头,把手交给了他,随后她感到腰间有一股大力,就这么被沈至谦拉上了马背,宽阔的马背上坐着两个人,并不显得怎么拥挤,沈至谦从她身后环绕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拉着马缰,就这么疾驰出去。
虽是凉寒的深冬之夜,整座跑马场不时有夜风呼啸而过,但庄雨被沈至谦紧紧揽在身前,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她回首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突然就这么吻了上去。
沈至谦随着马背的起伏竭力控制着姿势,然而还是在庄雨的吻中怔了怔,“小时候,我最喜欢骑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和金朗一起来马场比赛,但是后来,我逐渐意识到太过暴露自己的喜好,也许就成为了别人的把柄,所以有很多年都没有再来过马场了。”
他勒紧马缰,渐渐减缓了速度,等马身平稳下来后,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返回,“庄雨,这座跑马场是金朗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它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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