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二〇〇二)
谈判者白玉堂在为他朋友展昭争取到了治伤包扎的待遇后,跟展昭一起被迫服下了一颗包散功包脱力的化功散,让人彻底搜了回身后,绳索绑绑,大伙一块上车厢重相聚。而遭他抛丢在地的一柄流云宝刀与,与一袋自他身上搜出的墨玉飞蝗石,也被对方当成战利品一并皆带了走。
在下则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个彻底没被人放到台面上正视过的小角色——除一开始使用麻醉针突袭时争取到过众人注目的目光以外,在展昭登场时已成为陪衬,在那啥武影使出现后就更彻底沦为成一只被标上【此子乃附带扑抓】的小透明,完全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这等五影阁人在搜过白玉堂与展昭的身之后,就直接跳过了在下,一脸摆明觉得失了麻醉针作暗器后便再无过啥表现的我必定已无甚威胁性,所以身上不可能再藏什么能变把戏出来的东西似的,直面迎来一股浓浓鄙视气息的同时,又不禁让我偷乐与懊叹。
——乐的是青师兄早先给自己作万一预备的一罐治伤大补丸能继续让我揣在怀里不被搜走,此物可偷渡给展昭使用,应能帮助不小。是故马车上我与白玉堂二人想方设法欲将此物悄塞进展昭的袖子里,以防大伙待会万一分散,他身上至少还有一药物可自取使用。
懊悔的是怎么以为自己用不上,就把以前韦神医赠送的那一系列分发剩下后的【闯荡江湖必备良药】全放在小院的房间里,没也摸上一点随身携带……至少解一般化功散效用的那罐子应该抽进袖子里才对啊!你瞧!虽然自己用不到,可现下不还马上便可给其馀二人派上用场了么!
又是一回千金难买早知道!
我懊悔啊!我搥胸跺足懊悔得快要死了!
至于展昭,他在强撑至上车后不久便彻底阖了眼去,伤体超载使用的后果,一直到我们被送抵贼窝时都未能清醒过来。我和白玉堂在车上时一人靠着他一边,总想尽量多少减少些他于路上的晃动与颠波,免得伤情更要雪上加霜。
见方车室之内,双窗皆封,你我他三人咫尺相亲,其间却满是闷郁烦索的气息,感觉前路遥遥而不可明。
(二〇〇三)
事后再谈论起有关此事的回忆时候,白玉堂曾问过我怪不怪罪他当时束手就擒的这项决定,连带我之后也一并被人抓去受了一遭罪。
彼时的我摇了摇头,心中万分清楚,若非当时有他俩相护在前,指不定自己就是那第一名被绑成肉粽送去坐马车的人,哪里还有资格谈怪不怪罪别人?
更莫说当时见上武影使突发的那场骇得人三魂皆可裂成七瓣的血腥切割实况秀场景,连我当时都忍不住想不管不顾地冲到展昭身边去,管他们开的是什么条件,又怎能不理解白玉堂当时的挣扎与决定?
依在下如今仍能安坐于自家书房之中,振笔疾书这部五四三的回忆录的结果来看……应该说幸好他那时就扛不住压力向对方妥了协。否则实在无法想象今时今日的展昭,恐怕就真可能要以一介杨大侠晚期的经典造型——【别称:独臂侠】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那副模样该会多么沧桑,一想简直时刻要叫人心肌梗塞,堪称**蚀骨……届时该去哪里找只神雕来给他做造型搭配啊!
况且神雕配件的稀罕度还是其次,重点是这般独臂侠的结果,甚至有可能已经是当初若选择独留他走的一悲惨假设系列之中,或许还算是比较完好的结局了……
……至少独臂侠还是个活人不是。
(二〇〇四)
诶,感叹之语不多道。
话说现实总是充满一层又一层的冲击与磨难,人类活下去需要一颗坚强的心脏,莫怪乎人类总愈活愈加变态,时不时便要感怀一下人心不古。
——根据达尔文定律&一&,这颗人心必被坎坷的现实磨练到进化了呢,必定比古人们要壮实上个大半圈了呢,一颗心又怎么还能同古呢?
故事说回到当年那座风声鹤唳阴谋重重的襄州城,彼时我与白玉堂、展昭三人经历完一场让人心神衰弱的磨难,磨难的结果是全体被送入敌营做强迫观光,没想此一观光的目的地却不在自己以为、照他们所说应该已被控制住了的州衙或或个人豪宅,而是一座古意盎然的法寺……
重点是这座法寺我过去游商时曾经拜访过,彼时所见是屋宇老旧、颇有荒废,寺后供了一幢佛塔,也是壁檐残破,寺内僧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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