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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我与白、展二人被推搡进这座法寺之时,寺内却是制服阁众遍立,巡守戒备森严,竟无见有一僧人的踪迹,而屋宇房舍竟多有翻新。原寺后那座佛塔,外观型制虽与旧时略同,但明显阔开出地基,恢宏宽敞,崭如新建,雕样图画壮阔,更往上增建了数层,气势凛凛,立于塔下上望,竟令人有耸入云霄之叹慨!
它外头悬的牌匾上刻得虽仍旧是上回来见时原佛塔的旧名,可甫被推搡进塔门之后、当我瞧见入门后正见的一拱门上悬挂的另一幅牌匾的时候,顿时觉得无数磨难化作了具体的落星将自己砸了个满头昏花肿包,其震撼程度远非上回在山野间见到【龙门客栈】四大字飘扬的旗帜时所能比拟。
忽就刷白的脸色,还将当时跟在后边的白玉堂着实吓了好一大跳,误以为对方暗地对我施了什么小动作——眼见意识尚未恢复的展昭还被人五花大绑地扛在前边,点都还没到呢,这就急着动手?重点是对我动手又能有个什么屁用?!差点没要跟人怒起冲突!
可当时哪里有跟他们硬碰硬的资本?
我在回过神后赶忙制止了他,只是神色一直观光到铁牢套房前都没能调整回来。白玉堂面上时不时已显露出自责负咎,当时的我却因内心的大爆炸而未有察觉,之后又因牢门前的一场变故而不及沟通,就这样和他们失了联系。
变故来自于一声通传,那时展昭与白玉堂二人已被分别关入两间相连的铁牢内,我正在三号房门口被推扯到一半,两脚正分踏在牢门内外的边界上,却在一快步入来的阁众一阵耳语之后,转瞬又被架拉了出去,左右护法招待,两名阁众夹推着我,又将我拉扯着沿着回路往上走了去。
虽然方才被推入这座塔楼的时候,曾被带着向上走了一小段的路程,不过在穿越数个或暗窄或宽阔的道间后,路势又成一路向下,在经历了一条又细又暗的长缓回道之后,才来到这打算用来关押我们的铁牢前边,是故在下大胆推测这座铁牢的位置应该是置于地下楼层。
此处布置形状如深井,上望视野极高,牢空四面,周围皆为石砖,近顶处的壁上有几处通气口,外头的日辉从此间散射而入,浮尘中可见光流线条,却不足维持得牢内敞亮。牢外周围的壁上直接砌着向上延伸的回道,站在这条回道之上向下俯瞰,可直接将数铁牢内的景况一览无遗。而极顶处的天花板上垂着各式交错的链条,想来或许另有机关玄密。
「住手——你们想将他带往哪里去?!」
白玉堂见我要被人带走,桃目猛瞠,立即就炸了,勃然大怒道:「你们若想问事,他一小人物知晓的内情怎会有我五爷得多?!你们想做或问什么尽管找我,不必为难他!」
他几下将倒鼓一路的绳索卸开了去,冲来牢门前——
可惜猛虎入柙,用得据说还是金刚寒铁铸成的柙,饶是有甲子功力的人都未必有办法能破出去,更莫说他彼时内力早叫人封了住,像是身体里被块斗大的馒头噎着,终究是心余而力绌,眼睁着瞅着我让人带走之时,本一双.飞扬的目眦,怒动得几欲成赤红。
被拐消在他视野之中,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金属重响与难忍的低吼声时,在下当时心中本是鼓鼓慌乱的心绪,却反而逐渐镇静平复了下来。
……罢了罢,被他们庇护至此,自己也该顶点事了。
便真是此些人想带人去问什么事,找自己也好过找到展昭与白玉堂他们身上为难……这也是如今的我,惟一可以稍微弥补一点……让他们在前头遮了这么多风雨的回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真不行的话,大不了他们问什么就答就是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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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
&一&达尔文定律:
相传为先秦时诸子百家争鸣时的一流派始祖达尔文所提出的思想,内容推崇自然的淘汰与生存。
如主张仁政与王道,而提出将「仁恕誠孝」四端奉为圭臬的儒家、或以「兼爱,非攻」为思想口号的墨家一样,此流派也有将己派精华浓缩成一句琅琅上口的箴言,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只是此相对于儒家墨家法家的「达家」思想,传承至后来,不乏有被一些酷好罢凌他人的不肖分子拿来滥用,作为自己恶行的藉口来误导他人。是故在生性谦和的古人眼中较不能被接受而渐渐式微,至今才会少有人听说过此达家的思想与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