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怀着疑惑,在室内四壁又摸索一圈,再无任何出路,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因为知晓了这个柳府的秘密之处而多了点激动,颇有些战友之感。
地底下相对安全,二人也皆是武功高强之人,对外面有无来人清楚得狠。
黑衣人首先开口道:“姑娘对柳府很熟?为何会知道往南,又能知道这处地室?”
阿秀摇摇头:“赶巧而已。”
此人的声音真的很耳熟,绝对在何处听过,但看此人露在黑布外的一双眼睛,虎虎生威,熠熠发亮,又绝对没见过。
到底是谁呢?
二人互相很有默契地不问对方来历、缘由,至少确定的是,都是想来找柳府碴子的。
黑衣人又想起一事,道:“姑娘又为何要挡我那一箭?”
阿秀心口一痛,她能看着他死吗?
即使她恨他恨到骨血里,可那一刻,还是下意识地出手了。
她抬眼看着黑衣人:“这位好汉又为何要出那一箭?”
黑衣人颇疑惑地看着她:“难道姑娘到此,不是为了寻某人性命?难道只是为了夜宿高枝,倾耳细听?”
阿秀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喃喃答道:“我只是想找答案。”
黑衣人更加疑惑:“什么答案?”
“柳府的答案,柳相国的真相。”
“哼。”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似乎听到柳相国三个字,便流露出毫不顾忌地鄙夷。
“柳府的答案?这不过是个最腌臜黑暗之地,柳相国做的勾当,岂止是小贼那么简单!此人凶狠毒辣,无半点人性可言,偏偏伪装成一副君子大义的模样,骗尽天下人!其实乃是盗国祸民之大贼!”
阿秀听他此话,句句诛心!
父亲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而此人,知道的似乎比自己还多,不由开口问道:“他做过何事?你可清楚?”
黑衣人昂首道:“只他搜罗各地幼女,贩卖人口一项,便可以断定此人丧心病狂、做事不择手段,以如此行事之风,不难想象他是喝了多少人血,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搜罗幼女,贩卖人口几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阿秀脑际。
若不是此时戴着面具,当会发现她的脸,白如苍纸。
“你,怎么知道?”阿秀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嗫嚅道。
“我亲眼所见他屠尽我家人,又纵火焚宅,我如何不知?那时我才六岁,后来,足足找了他二十年。”黑衣人语声悲怆,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那刹那似瑟缩一般,像回到惨痛的回忆里,孤单苍凉。
阿秀怵然无语,她想过,想过那种可能性。
或许,他,并不是自己父亲呢?
那自己是谁?真的不是他女儿吗?
可若是亲生女儿,他会亲手一把火活生生将自己送入火海吗?
她的心如跌进油锅,历经煎熬,心思翻来覆去,只觉苦海沉浮,望眼无边。
不管是哪种答案,都是剜心之痛!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哆嗦的手镇定下来,闭上眼睛,触觉延伸开去,她开口道:“走吧,天快亮了,现在是防范最弱的时候。”
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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