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点点头,领头像秘道外走去。
二人原路返回,天色还是漆黑,一弯下弦月孤零零挂在天边,四处悄然无声。
府中守卫遍寻不获,想来该以为二人已逃出去了。
二人继续往南,避开沿途哨岗,顺顺利利地翻墙逃出。
黑衣人拱手道:“姑娘保重!”便要转身而别。
阿秀一团心思仍在他刚刚那一番话上,总要有个答案的,她费尽千辛万苦,不就为求一个真相吗?于是费力地张口:“那你,怎么找到他的?”
黑衣人明白过来她在问什么,奇怪地看了这个女子一眼,莫非,她跟自己是同样的受害者?
于是好心道:“当日我只知道仇人在上京,后来在上京西的清凉寺中,遇到那日见过的一个女子,当时已是清凉寺的女尼,从她口中得知,仇人便是柳相。”
阿秀忙道:“那女尼是何名号?”
“慧净。”黑衣人见天将亮,他本是在此不能见光之人,说完,便匆匆一揖,告别阿秀而去。
慧净。阿秀在心头盘旋着这个名字,一咬牙,直接往西而去。
直到快日暮时分,阿秀方一身疲惫,回到丁府。
李昱怀与香铃儿早等得十万分着急,一个叫了逍遥宗的人在柳府四周打探,一个通知京帮的人在京中搜罗,皆毫无所获。
见到阿秀毫发无损的回来,都松了口气。
李昱怀拍着胸口道:“姑娘可吓死我了,怎的才回来?”
香铃儿忙乖巧地捧上茶,噘着嘴道:“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儿,得带上我。”
丁巳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照旧笑嘻嘻:“我早就说了,师父怎会有事呢?师父可是会算凶吉的!”
阿秀进屋抹去面具,先接过茶一饮而尽,干涸的嘴唇略润了润,仍控制不住地发抖。
三人见她面色有异,不再是平日里波纹不惊的样子,面面相觑,都静了下来。
李昱怀先道:“那翩翩姑娘,在城南安和坊靠东一带,昨日我跟到安和牌楼时,已察觉处处是哨岗,便按兵不动,今天白日间,再派逍遥宗的人在那四周走了一圈,还是哨岗处处,更说明有问题。”
阿秀点点头,一双杏眼满是疲惫之色,轻声道:“麻烦李兄,让京帮再去查一个人。”
“姑娘请吩咐。”
“上京西郊李家村,一个姓柳的嬷嬷,做过尼姑的,年纪大约五十岁。”
李昱怀记下了,郑重点点头,知道这人大概和阿秀昨晚夜探柳府有关系:“那翩翩姑娘那边。”
阿秀道:“明晚我亲自去会她。”
“我也要去!”香铃儿扬着下巴道。
阿秀迟疑:“铃儿,很危险。”
香铃儿不满道:“就你会功夫啊!我可不是丁小四,至少我自保没问题。”
丁巳在一旁作势要拿茶杯砸她。
李昱怀也接口道:“就让铃儿去吧,她能跟鬼王宗的人对上,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当然!”香铃儿的头扬得更高。
阿秀看着她:“到底为何,助我?”
香铃儿眼珠转了转:“你让我去,我就告诉你!”